那张精致的脸上,沾了些白色粉末,头发还顶着几片花瓣,有点邋遢……
对上他微愣的黑眸,她恍然,“哦,我先去洗手。”
“砰!”
门被一把拉上。
夏如槿看着自己满手面粉,扁了扁嘴。
这男人屁事儿真多,见他跟面圣一样,还要整理形象,不知道需不需要焚香沐浴。
十分钟后,夏如槿整理好仪容仪表到了书房。
二人相对而坐。
跟昨晚的审问环节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不同的是,夏如槿这次很自然。
接受了要离婚的事实,再面对他的时候,反而轻松了下来。
女孩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肆意蹂
躏,声音轻飘飘的,“找我什么事儿?”
“去花圃了?”霍言深抿唇,声音轻了些。
“嗯,我摘了好多花,做了些鲜花饼,一会儿给你尝尝。”难得这男人有闲心问,夏如槿兴高采烈的跟他分享。
霍言深顿了一下,“就那么喜欢花?”
夏如槿,“……”
也不是很喜欢,原主倒是很喜欢。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想问的可能是蛊虫的事。
毕竟拿了巨款酬劳,她还物尽其用的榨干花圃的剩余价值,似乎不太地道。
笑容逐渐心虚,“人家是花瓶嘛!看见花就挪不动脚,体谅一下啦!不过我也有努力干活儿,放心吧!到时候一定还你一片干净的天地……”
霍言深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她。
女孩子眉梢含笑,一双漂亮的水眸清澈明净,眨眼睛的时候像是会话。看向他时,没有平时的刻薄蛮横,明媚得让人忍不住心悸。
“真的,你相信我嘛!”她提高了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霍言深移开了眸子,轻声嗯了下。
“不着急,我是想问问关于上午的事。”
“上午什么事?”
夏如槿努力回想,“是七香蛊吗?死了的七香蛊没有任何威胁,你保镖不会有事,顶多就是恶心一阵……”
“为什么不让我出门,你知道些什么?”霍言深打断了他,声音沉沉。
夏如槿愣了几秒,点头,“当时我就发现了,你的气息已经跟压胜物结成死结,十二个时辰以内,必死无疑。那女佣应该是想利用我对你的讨厌,将这件事推到我头上。”
昨晚就想跟他这件事,只是屡次被打断。
这时候听见他问,毫无保留。
书房窗户半开,有清凉的夜风灌了进来。
夹杂着夏如槿淡声叙述的嗓音,让人无端一阵背脊发寒。
霍言深眸色深如墨,“不出门就能化解?”
“当然不是,你忘了我把青给你啦,它会保护你啊!中午那会儿是不是特别热,全身乏力,呼吸有些不畅?”
“……”
他瞳孔微缩,身子僵住。
夏如槿的很准。
一开始他以为是夏天到了,气候很躁。还感慨手腕上的蛇还挺有用,自动制冷。
直到刚才,言墨到云中失火事件。
那一个时的突然燥热,他莫名其妙就对上号了。
低眸看着手上的蛇,它像是才睡醒,友好的对他吐着蛇杏子。少了第一次见面的杀气,多了些讨好的意味。
跟它主人倒是很像……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正视面前这女人的巨大变化。
他抿唇思索了片刻,“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
夏如槿眸光微抬,正对上男人那双幽深沉寂的眸子,像审视,又像是洞察一切。
他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