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到了帝都第一医院。
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霍言深带着她走向早就联系好的急诊外科。
陆禹丞其实早就下班了,半路接到消息被叫回来。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以及她手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划伤,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就这?”
他作为国内外知名的天才外科医生,也是帝都一院的招牌,一号千金难求。这人让他大半夜加班急诊,就为了这点伤口?
“嗯,她体质敏感,很怕疼,你心点。有什么好用的外敷药,最好不要留疤。”男人嗓音清冷,详细的嘱咐。
这花瓶很注重外表,要是留疤那还了得。
然而他这些话落在陆禹丞的耳朵里,更是震惊的要命。
眼看这医生盯着她的手好几分钟不出话,夏如槿脸色渐渐变白,“医生,很严重吗?你老实吧,我承受得住!”
“……”
陆禹丞不是第一次见夏如槿,但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夏如槿。
没有浓妆艳抹,没有盛气凌人,手抓着霍言深的手指,是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
不是迷
情当红鲜肉,正在闹离婚?
见了鬼了!
夏如槿见他一直不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脸看透生死的洒脱样,“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能活下来已经很开心了。你就直吧,我还有多长时间。”
陆禹丞眉梢抖了抖,狐狸般狭长的眸子扫过旁边冷漠的男人。
“你们怕不是来错科室了?”
精神科在三楼。
后者闭了闭眼,嗓音低沉无奈,“我去外面等。”
“老公!”
夏如槿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着急,“你别走,我害怕!”
这声老公,惊的陆禹丞戴无菌手套的手抖了一下。
意味深长的眸光看向霍言深。
那人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手,垂着眼睑,似乎在思考留下来的可能性。
陆禹丞眸光流转,唇角牵出一抹浅笑,“行了,别上演生离死别的戏码了。我先给你清洗伤口,会有点疼,忍不住的话你可以掐他。”
“啊?我不想掐他,可以掐你吗?”夏如槿转头,认真询问。
“不可以。”
陆禹丞嗓音悠然,“我受到惊吓,手抖了怎么办?”
“……”
夏如槿点头,表示理解了。
陆禹丞看着她乖巧听话的样子,挑了挑眉,眼底的玩味更浓了。
清洗伤口的过程中,夏如槿紧拽着霍言深的衣角,脑袋埋在他的腰腹处,但手却伸得直直的,模样像英勇赴死。
陆禹丞一阵好笑,用棉布沾了碘伏帮她清洗伤口。
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伤的?”
霍言深默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一道闷声闷气的声音,“表演杂技。”
陆禹丞动作顿了一下。
抬眸怪异的看了眼霍言深,“霍太太窘迫到要靠卖艺为生?”
冰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夏如槿瑟缩了一下手。
“别动。”头顶传来低哑的嗓音。
夏如槿就不动了,抱着男人的腰,偏头跟陆禹丞闲聊,“对啊,听你的口吻是他朋友吧?你来评评理,他欠我一亿一千万和一台记本,还想赖账,像话吗?”
“不像话。”陆禹丞中肯的回答。
完还谴责的瞪了霍言深一眼,才继续,“他为什么欠你一亿一千万?”
“我救了他属下的命,还帮他干苦力!”夏如槿愤愤不满。
“哦?这么厉害?”陆禹丞惊讶,好听的嗓音循循善诱,“怎么救的呢?还干什么苦力了?”
“当然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