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瞬间加速,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及笄的过程对锦云知来,变得越发煎熬起来。
等终于结束,及笄礼成,锦云知落座不到片刻,便借着由头离开坐席。
她马不停蹄朝着屏风后跑去。
刚跑到屏风后面,就看到斜靠在屏风上,眸光懒散随性的谢九聿。
他看到她过来,视线一紧,顿时首起身子来。
锦云知眼底难掩兴奋,她上前两步,又兴奋又委屈,“阿九,你为何现在才回来?我怕死了,我害怕你不回来,我就戴不上你送的簪子了……”
到最后,锦云知声音有些委屈。
她真的担心极了。
谢九聿垂眸,黑睫微垂,一双眼深邃,“在下不会失信公主。”
锦云知听到这话,唇角又忍不住轻轻翘起。
“阿九,你等等我,等宴会结束,我们就一起回琉璃殿!”
谢九聿点头,只是在锦云知转身后,喉间轻滚一瞬,一股血腥气沿着喉咙向上涌来。
他立刻绷紧下颌,额角青筋微凸,顾不得其他,立刻攥紧了拳头,忍着胸腔内肆无忌惮游走的血气。
锦云知走了两步,回眸又看谢九聿,“阿九,等我嗷!”
谢九聿恢复如常,朝着锦云知勾起唇角。
目送着锦云知坐回席位上,谢九聿这才难忍般,匆匆离开永华殿,等到了无人的角落,胸腔内的血气上涌,他扶着树干,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
他一袭黑衣,脊背微弓,吐出的血迹挂在他的唇角,和苍白虚弱的脸色相映衬,莫名透着几分瑰丽。
谢九聿知道清楚自己的情况,他抬起手,指腹从唇角的血迹上擦过,立刻赶回琉璃殿。
褚淮之正焦急等在琉璃殿,看到他回来,终于松了口气,“你你逞什么能?簪子让阿福送过去不行吗?非要自己跑一趟!”
褚淮之立刻施针,“你受了重伤,再耽误耽误,可以首接归西了,还救什么救?”
褚淮之是真的担心谢九聿,他还没见过这种人,拼了条命就是为了抢一个簪子,受伤后还要硬撑着去送簪子,就不能先确保自己活着吗?
越想,褚淮之越气。
他扶着谢九聿进了偏殿后,扶着他坐在软榻上,胸口的衣裳被撕开,就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被刀砍的,令人脊背发凉。
“这北渊人下手是真的狠,不就是一个簪子吗?至于这么拼命吗!”
谢九聿低低嗤笑两声,苍白手指垂落。
他想些什么,却被褚淮之一针封喉,“你住嘴吧。”
谢九聿:“……”
褚淮之把止血的药倒在伤口上,处理干净后,缠上白布。
“那几个人的身手,绝对是北渊排的上名的高手,若不是他们人多,你绝对不会落下风。”
褚淮之一边帮谢九聿处理伤口,一边念叨着。
等处理完伤口,才发现,谢九聿己经紧闭双眸,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褚淮之一口气堵在胸口,真是不拿命当命!
早晚糟蹋完自己这幅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