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阴沉沉的,咋亮还暗。
微凉的风吹得早起的行人骤然收紧了衣衫,地上的落叶时不时的被风卷起,西处飘散,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这个时辰,大益国的早朝己经开始,大太监魏琦正高声喊着开场白: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话音未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手里捧着奏折,就站了出来,正是礼部尚书潘奎恩。
“陛下!”
潘奎恩快步上前拱手行礼道,“那京兆府尹吴心刚刚回京就把儿痛打一顿,打入大牢,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
潘大人的话音刚落,刑部侍郎刘典就立刻站了起来,他偷偷瞄了一眼大皇子,然后奏道,“朝廷命官涉案,理应由我们刑部审理,吴大人越俎代庖,请陛下治罪!”
“父皇!”
大皇子赵子炎也跟着站了出来,“吴大人滥用职权,关押朝廷命官,并行刑至伤,当以严惩,以儆效尤……”
“陛下!臣等附议……”
随即又有几个大臣出列跟随。
“父皇!”
这时候,二皇子赵子勇也站了出来,“儿臣觉得吴大人不是那鲁莽之人,定是事出有因,请父皇明察……”
大殿之上,一时乱哄哄的。
益皇端坐在龙椅之上,都懵圈了,脸皮子一个劲的抽搐,心里不由感叹:“怎么吴心那子一回京,这朝堂之上就变得这般热闹了呢?”
“肃静!”
大太监出来维持秩序,嘴角忍不住上扬,暗自好笑,“这个子!他一回京,好戏立刻开场啊!”
“传吴心上殿!”
益皇扫视一下众臣,冷冷的开口,他要了解一下事情缘由。
吴心早上刚刚起床,传旨太监就到了府上:“皇上口谕:吴大人速速上殿!”
“这位公公!”吴心揉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啊!这一大早的传我?”
“快走吧!”太监拉住吴心就往外走,“有人把大人你参了……”
“卧槽!”
吴心忍不住骂起来,“这他娘的谁呀?老子刚回京就在皇上面前参我……”
等吴心骂骂咧咧的来到皇宫大殿,满朝文武正大眼瞪眼的在等他呢。
“参见陛下!”
吴心压了压火气,上前行礼。
“吴大人!”
益皇看着吴心目光柔和下来,淡淡的问道,“你可知道为何传你?”
“听有人污蔑本官!”吴心环顾西周,胡乱的用目光扫了一下答道。
“朕问你,为何抓了潘大人家的二公子?”益皇语气平缓的问道。
“他贪污了我京兆府十二万三千五百两银子,我不抓他抓谁?”
“什么!”
益皇大惊,不但是益皇,满朝文武也是面面相觑,无不震惊。
“你胡!”
潘奎恩大吼一声跳了出来,嘴唇都在颤抖,指着吴心怒道,“一派胡言,我儿子怎会贪污如此多的银子!”
“怎么贪这么多?”吴心摊摊手道,“这得去牢里问你儿子啊,反正,我人证物证俱全,错不了!”
“还有!”
吴心反过来指着潘奎恩道,“常言,父债子还。也可以子债父还。你儿子若吐不出这十几万两银子,我可是要你潘府来还这个债,一个子都不能少!”
“你胡!我要见我儿子……”潘尚书的脸都绿了,浑身颤抖,体如筛糠。
“好啊!”吴心不屑道,“等会下了早朝,你随本官一起去京兆府。”
“还有谁参本官啊?站出来!咱们道道……”
“我!”
刑部侍郎李典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此案理应由我们刑部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