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来人。
来的是七八个男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军训服,右胸前挂着一个徽章。
那徽章左边是一个嚣张狂放的“张”字,采用了雄浑的元素,材质纯银,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冰冷的光泽。
为首的男生板寸头,瘦的瓜子脸,皮肤健康麦色,走起路来痞里痞气的,周身都透着嚣张的二世祖之气。
众人吓得倒吸了口冷气,连退了好几步。
“是张家堂的人,张赫九!”
“跟在他身后的全是张家的人!”
“听他们又会黑客技术,又会狂暴打人。”
“惹不起惹不起,稍不注意银行卡都被黑了!”
……
苏俏本来不想管任何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但听到众人的议论,脚步不得不顿住。
张赫九?张家的人?他们竟然来了?
张赫九扫了眼摔倒在地的苏浅,朝着身后一个男生使了个眼色。
那男生立即上前将苏浅扶了起来。
苏浅受宠若惊,看着这样一群男生,胆颤心惊,话也不敢。
她不认识他们,他们这是……
张赫九双手插兜,痞里痞气的扫向宿舍门口的苏俏。
“苏俏是么?在帝大竟然敢这么欺负女生?整个帝大除了我,有谁敢这么嚣张?立即向她道歉!”
道歉?
苏俏转身,目光幽幽的看向张赫九,红唇轻扯:
“传闻中的张赫九,是要维护一朵白莲花?”
“我管你什么白莲花不莲花的,有我张赫九在,就是不允许你这种人欺人霸世。
况且这女生不就是买了点值钱的东西,她身上戴的那些,也不值几个钱,算不得奢侈品,怎么就被你这么欺负?”
张赫九满满的正义感,像是在主持公道。
苏俏不由得呵了一声,算不得奢侈品?
她倒是忘了,对于张赫九这种二世祖,一个手表都几十万,苏浅身上那些东西的确算不得奢侈品。
但对于出生农村的人而言,谁刚有点钱就拿去挥霍买几万块钱的首饰?
以往的几万块钱,至少是他们两年的生活费,本不该为了面子这么挥霍。
张赫九不明白这些道理,苏俏也懒得和他对牛弹琴,她扬出话道:
“这是我自己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一心贪图享乐、泡在温水中等死的人指教。”
“你什么?谁贪图享乐?谁泡温水?”
张赫九痞气的眉宇拧起,目光带了攻击性的噙向苏俏。
苏俏从容不迫的迎上他的目光,“二十二岁,明明早该离开学校,到社会上一展拳脚,却一直赖在学校虚度光阴,难道不是贪图享乐、泡在温水中等死?”
“你竟敢这样九哥,是不是在找死?”
“立即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然我们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张赫九身后的几个男生瞬间抡起拳头,虎视眈眈的噙着苏俏。
张赫九却扬了扬手,示意所有人后退,顽劣的伸舌舔了下嘴角。
“苏俏是么?一个十八岁有所成的女生,每天累死累活的为了几个臭钱奔波,六亲不认、自以为是,还有资格教训起我来了?
我是泡在温水中等死的人,那你又是什么?嗯?顶多不过是个利欲熏心、金钱至上的臭商人,有几个钱了不起?”
话语里满满都是鄙夷、以及对苏俏这种商人的不屑。
跟在他身后的男生们纷纷起哄附和,“对,九哥得对,不就是做了点生意,就拽上天了?”
“我们九哥现在没去经商,随意接点私活一个月都月收入几百万,还乐得自由清闲,九哥要是愿意去赚钱,分分钟碾压你!”
“九哥不为五斗米折腰,而你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