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病房最里面、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那里摆了张的长方形桌子。
桌子已经采用全透明的玻璃包裹起来,形成安全密闭的操作间。
其上竟然捆着一只毛茸茸的、可爱无比的白兔。
苏俏的手从两个圆孔伸进去,正拿着手术刀、对白兔的头部竟然开刀操作。
傅淮南看到时,眉心瞬间一拧:
“……苏姐,你这是在……”
苏俏抬眸看了他一眼,回答:
“做实验啊。兔子有很大的研究价值,而且最近我在研究你的病情,需要用兔子做实验。”
话间,她手中的工具直接切割开了兔子的头颅。
那动作熟稔自然的、宛若经常做这种事。
傅淮南身体微微僵了僵,挪开视线,并不敢再看。
一直以来,他虽然不是圣母,但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
以前和苏俏在江宁县时,苏俏更是善良无比。
记得有一次,一只受伤的、脏兮兮的鸟落在她的窗台上,她竟十分有耐心的给其擦洗干净,还给鸟包扎伤口。
现在的她、却如此残忍……
战七拧眉问:“傅同学?你怎么了?
苏俏她就读的是医科大,从动作解剖到人体解剖等,全都做了不下十次。
对于医学者来,用兔子啊、狗啊、猫啊、猴子啊什么的来做实验,实在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时候他们还需要亲自去山林里抓动物。
有一次苏俏抓走的鸟,还没满月,得可怜,还在鸟妈妈怀里嗷嗷待哺……”
傅淮南光是听到那些话,就感觉心里格外不忍。
苏俏算是明白战深叫战七来的良苦用心。
因为战七话多、还特能编!
她暗暗赞许地看了战七一眼,对他:
“战七,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那可不行,还是让傅同学来吧。万一以后你们要交往,你们才是男女朋友,以后不得锤死我?”
战七着,把水杯递给傅淮南。
傅淮南想到苏俏要喝水,还带着手套、十分不方便。
他也没有多想,接过水杯给苏俏倒了一杯,走到苏俏跟前。
可随着他的走近,他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手术的残忍度。
一只白兔、头部被切割开,白茸茸的毛发上全是血。
苏俏带着手套的手也全是血!
她还侧头看向傅淮南:“傅同学,谢谢。”
话间,她嘴角微微勾了勾。
本来应该是柔和的笑容,可因为她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溅了点血,笑起来反而显得有点阴森……
傅淮南实在看不下去,将水杯往旁边一放: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话落,他转身快速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苏俏隐约听见里面有洗漱冲水的声音。
她放下脱了手套,进行消毒,让人把白兔带下去进行缝合处理等。
傅淮南从洗手间出来后、就见苏俏站在一旁等他。
她手上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只有脸上有零星的血迹。
不过空气里、还是有明显的血腥味……
苏俏:“抱歉,没想到吓到你了。”
“没事……”傅淮南脸色惨白,可声音努力装作从容、嘴角还扯起一抹笑。
苏俏走到床边的椅子前坐下,傅淮南也走过去,在床边躺下休息。
苏俏:“你一定很惊讶、甚至没想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傅淮南沉默,的确是。
这和他印象里的苏俏、完全不同了……
苏俏目光变得深邃:“其实在你离开后,我渐渐迷恋上了医学。
而人类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