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长辈也大步上前,快速帮着收拾了铺盖,并且让人换上新的。
里面还有另一间房间,是园艺师摆放各种工具的地方。
下人也全清理出来,摆上新的儿童床,给唐桥和唐寻玉一起住。
忙活了一整晚,苏俏对他们:
“谢谢,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们准备睡觉了。”
唐家人看着她爬上床,心里万般不舍。
可最终、还是在苏俏的执意下,纷纷离开。
战家众人也回去休息,留了个保镖站在院子外,以便随时照顾三个孩子。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孩子。
唐寻玉看向床上的苏俏,问:
“糖儿,你真的睡得着吗?可不可以和我聊聊天?我想听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苏俏:“不可以。”
完后,还催促道:“快去睡。”
她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唐寻玉:……
呜呜,这侄女好凶。
苏俏见他们都依依不舍,不想进房间睡觉,她:
“谁先睡着,明天我就给谁讲前世的事。”
唐桥和唐寻玉连忙转过身,进到里面的屋,上床睡觉了。
苏俏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
还偷偷点燃了一支在江宁县时就准备好的迷香。
她自己捂着草药做成的口罩,而里面的唐桥和唐寻玉,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苏俏确定他们睡着后,才偷偷从后窗爬出去,避开前面那个保镖,心翼翼往后院走。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达最荒僻的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足有她的膝盖高,地上的石墩子上都长满了青草。
最角落的位置,立着一个破旧的楼。
是战家以前用来堆积杂物的地方。
战爵的父母出事后,战爵就被战家人丢来了这里。
苏俏光是看着,就觉得格外辛酸。
怪不得战爵会黑化。
在这光鲜亮丽的战家,竟然有如此不堪的地方。
她心翼翼地走到屋,透过生了锈的铁窗户看去。
借着清冷的月光,隐约可见一张床摆在角落里。
床上仅有九岁的男孩蜷缩在床上,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睡得并不沉。
似乎是在做噩梦,头微微晃着。
明明九岁,却比战深要削瘦不少。
而且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他受伤了?
苏俏正想仔细看看,研究下问题所在。
忽然!
男孩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脸上还带着惊恐。
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苏俏准备躲起来,可这时、战爵的目光忽然狠狠射向窗外:
“谁!”
冷硬的声音,满是警惕、防备。
苏俏没来得及躲,已经对上了战爵冰冷的眼神。
她只能:“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战爵从床上起来,拖着一条沉重的腿,有些艰难地走过来开门。
门一开,就见外面站着个奶娃。
瘦瘦的,但是眼睛格外漂亮,清澈像是水晶。
但他眸底没有任何温度,冷声道:
“立即滚出去!”
战家经常有女孩来做客,都是为了接近战深。
这个女孩,肯定也是如此。
他鄙夷至极。
苏俏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脚受伤了。
自己包扎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而屋内,隐约可见角落有许多训练的东西。
兴许是他自己训练,不心伤到了脚。
苏俏:“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