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冷笑：“如果不是你没把屁股擦干净，用得着你老子给你擦屁股？司家都找到你妈妈这儿来了。”

陆烁难得没有跟他顶。

他很低地了声：“爸对不起！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但是我不能娶司安然。”

陆谦忍了又忍，问：“那你打算怎么着？你要等熏结婚你才肯结婚，万一她一辈子不结婚，我们陆家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陆烁慢条斯理地：“不是还有陆幽？”

“你少打你妹妹主意？她才多大，能担得起什么重任？”

陆烁有些出神。

陆谦想了想又：“陆烁，我不是不想同意！可是你想想熏跟你在一起，她要面对的只是你妈妈吗？还有陆家全族、还有世人的眼光……那事儿迟早会被人曝光出来，你是男的，最多会被人调侃一句风流，可是蓝梓眉那些过往将会全部清算在熏身上，那时你护得住她吗？”

陆烁没再话。

这些他都考虑过，否则在发现自己喜欢上陆熏后，他不会这样简单地放弃。

他点了根香烟，没有抽，只是任其燃烧。

陆谦起身，方秘连忙给他披上大衣。

陆谦淡声开口：“下午我就跟你妈妈回C市了！年三十是你柳叔大寿，你提前两天回去！”

陈烁点头。

陆谦忽然又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备礼！你做下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你柳叔还蒙在鼓里呢！”

陆烁他一眼。

陆谦轻哼着走了。

……

方秘送人离开，回来后陆烁斟酌着吩咐她：“替我准备给长辈的生日贺礼，预算无上限，着尊贵隆重就好。”

方秘心里有数儿。

陆烁又坐着出了好一会儿的神。

方秘忍不住开口：“陆总实在喜欢，为什么不试试呢！陆姐自也算是在国外长大，不如……”

她没有下去，陆烁却明白她的意思。

跟陆熏在国外结婚，把她养在外面。

陆烁很淡地笑笑：“她也未必肯要我。”

方秘不敢再吱声了，但是她的话却在陆烁的心里投下一颗很大的石子，他其实也有想过，但又觉得太委屈陆熏。

……

年夜的时候，陆烁回了C市。

陆园张灯结彩，很有过年气氛，当晚陆谦还把柳秘夫妻请过来吃饭，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

陆幽已经20了，仍和时候一样。

白白嫩嫩，很可。

陆烁叫柳叔，她偏偏叫柳爷爷，缠着要新年红包。

柳秘很疼她，包了个特别厚实的给陆幽，陆幽拿了就高兴地给陆烁：“哥，你肯定没我的厚。”

陆烁捏她的鼻子：“这么大人了还要红包，害不害躁？”

陆幽搂着他的脖子软乎乎的：“哥，你都26岁了还讨不到老婆，我也替你害躁！”

陆烁着她，陆幽吐吐舌不敢再调侃他了。

陆烁向柳秘：“柳叔，怎么没带陆熏过来？”

柳秘笑着：“害！熏她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那个假洋鬼子叫叶白的吧，洋鬼子喜欢在外面吃饭，熏成天价地陪着他！”

柳太太白他一眼。

“什么假洋鬼子，叶白是纯种的好不好？”

柳秘不同意了：“他这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一会儿意大利文一会儿又是西班牙文，不是假洋鬼子是什么？”

柳太太气得不肯跟他话。

陆烁淡笑：“那是会多国语言，挺优秀的一人。”

柳秘指指自己胸：“还有肌肉！你不知道练得多好呢，鼓鼓的一块儿，要不是他那张脸，我还以为是大姑娘呢！”

他越越不像话……

陆幽脸一红，躲在陆谦身边偷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