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草突然清醒当年母亲没和父亲在一起,如果自己在那样的大家庭中长大,只怕也会被权势蒙蔽双眼,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她是穷,但最少她一直以来在保护自己的基础上以人为善。不曾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明明要做偷的人,却把话的富丽堂皇。
傅雨樱看着张草的表情:“你很爱你母亲吧?”
当初她害怕被欺负,反抗无能后就接受了现状,甚至刘姐让她欺负新人的时候,她犹豫后也是动手了,因为反抗会受到更重的欺凌,她怕了。
可是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她,因为知道自己母亲原来遭受那些不公,所以才生活苦楚,直到死都没能等到所爱之人的帮助。她就打算赌上所有,只要赌输了不仅什么都没有,将要面对的会比现状更加恐怖。
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嗯。”张草这辈子所感受到过的爱,全部是来自于她娘。
傅雨樱抬手拍拍张草的肩膀:“既然赌上一切,就不要让自己输。你娘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所以你要活给她看。”
到了七皇子府上,张草留在外面。
傅雨樱在房间内看到练字的那个养子。
“这位是倪大夫,是救过娘的大夫,问好。”
“倪大夫,你好。”养子行为是个听话的,但双眼不算纯粹,是有些精明的。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徒钊。”
傅雨樱笑笑,真是锋利的名字。
七皇妃让司徒钊带着纸回房间继续练习。
房门重新关上,七皇妃看向傅雨樱:“调查如何?”
“有些线索了。不管是那个大夫还是柳雪儿,都可能和元氏一族有所牵扯。你之前七皇子放出鸽子,现在知道是联系谁了吗?”
七皇妃表情沉重的摇头:“没有。但你这么,会不会和元氏一族有关系?”
傅雨樱手指点点桌子:“不能确定。但至少能确定柳雪儿和那个大夫应该是一路的,所以才会愿意帮她遮掩。只是不确定七皇子本人知道多少。”
“他肯定不知道。”七皇妃嘴角露出嘲讽,“他可不是愿意给别人孩子当爹的人。”
她深呼吸,随后朝傅雨樱伸手:“我想要一种药。”
傅雨樱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身子靠前:“什么样的?”
“慢性毒药。其他大夫无法察觉的。我要他该暴毙的时候,就暴毙。”
傅雨樱一愣,到这种地步了?
之前的交谈能看出她并不想要昔日爱人的命。
虽然这样能更快完成目标,可她并没想他死。
但现在改变了想法,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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