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婉笙苦笑:“阿宁,你这算是威胁我们吗?”
徐婉宁也笑,但笑容明显轻松又自在:“我只是实话实罢了,危险肯定是谈不上的。”
“行!”林婉笙也拍板:“我们等会儿就跟上级联络,阿宁,你等我们的消息。”
“好。”
从房出来后,徐婉宁又跟着姑姑、姑父聊了会儿天,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刚推着自行车进了平房区,就到自家院子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吵闹声都快将房顶掀了。
徐婉宁确定自己在姑姑家的时候没有接到任何一通电话告知她家中的情况,以为事情是刚刚才发生的,骑上自行车就飞速赶回家。
“让开,都让开!”
听到自行车的铃铛响,围在最外面那一圈的人,默契地让开了路。
层层挤进去以后,徐婉宁才到,是侯春芳正坐在院子外的地上嚎啕大哭。
相比较早上那副纯素颜的打扮,下午再见到时,侯春芳显然用心装扮过了。
但此时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的样子,却有几分村儿里的那些妇女吵架时,吵不过就用眼泪来进行道德绑架的无赖样子。
徐婉宁对侯春芳本来就没有好感,再经历了昨天她的口无遮拦和前几天拦门要求进她家的无理要求后,徐婉宁对侯春芳的印象更是跌倒了谷底。
她着正在声声哭诉着她和林安不讲理的人,没好气道:“侯同志如果对我和林连长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找到上级进行投诉。你现在像个泼皮无赖坐在我家门口哭像个什么样子?难道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侯春芳转过头着徐婉宁,她那张抹了厚厚粉底的脸,被泪水滚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斑驳。
她怒视着徐婉宁,就好像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徐婉宁,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不过就是错了话而已,你至于公报私仇,这样对待我们李凯吗?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侯春芳声嘶力竭,头头是道的指责,让围观的人不由将天平倾向了她。
“徐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着侯春芳同志了?你们之间要真是有什么误会的话,咱们不如当面解开,也好过在这里互相指责。”
徐婉宁面无表情,语气严肃:“坦白讲,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侯同志非要在我家门口哭哭啼啼。”
“我们李凯被迫复员了,难道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吗?眼瞅着我们李凯马上就要升迁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被要求复员,要这里面没有猫腻,谁相信啊!”
侯春芳声嘶力竭的吼出了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李凯的年纪不算了,现在却被要求复员,对于他而言,确实是沉重的打击。
但这其中,跟徐婉宁又有什么关系?
跟徐婉宁最为亲近的任嫂子始终坚定地站在徐婉宁这边,哪怕有许多人已经对徐婉宁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有一一,李凯被迫复员,我深表同情,但你们也要扪心自问一下,为什么升迁的不是他,被复员的却是他,难道不是他或者他的家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还有,我外甥女前几天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一家人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着,就连林安,每天下班以后也会急匆匆的赶去医院。我们连自己家里的事儿都应接不暇了,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去管你家那些破事儿?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徐婉宁的解释不无道理。
毕竟,初念受伤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家属区,侯春芳不可能不知道。
但侯春芳却压根儿不听徐婉宁的解释,自顾自地道:“你家门路广,你要真想针对我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哪里需要操劳你们亲自回来!”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