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有省份的数据,已经全部统计好了。
会议过程中,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徐婉宁只是默默地听着。
到最后,大家都讨论完了,徐婉宁才道:“我认为目前最靠谱的办法,是咱们京市的农科院,根据各省份统计出来的数据,再培育一一批秧苗出来,先让各省份的农科院根据当地的情况种植。”
“等第一批杂交水稻成熟后,咱们再根据数据调整整合。这个过程可能要重复好几次,需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我们才能真正研究出最适合全国各地种植的杂交水稻。”
因为经费问题,以及其他各方面的问题,目前还不能实现全国范围内的统一种植。
但,既然好几个省份都已经种植出了杂交水稻,并且亩产量已经超出了预期,这就证明,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是一大半!
接下来,就是周而复始的试验了。
而这个过程,因为充满了希望,所以大家心里都是期待着的。
虽然徐婉宁只是农科院一个刚刚转正的科员,但她无形中已经成了农科院的话事人。
但徐婉宁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因为杂交水稻是她提出来并且负责研究的,所以大家才会尊重她的意见。
除过杂交水稻的事情外,她只是农科院一个平平无奇的科员。
在农科院呆了整整两天,制定好详细的下一步计划后,徐婉宁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家里,气氛有些低迷。
到徐婉宁回来,锦初只是抬起头瞅了她一眼,又继续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一言不发。
而其他三个孩子也都是如此。
只有初念了一句“舅妈回来了”,就再也没有人话了。
徐婉宁不明所以,找到正在厨房做饭的林母,声问道:“妈,孩子们怎么了?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林母放下手里正在削皮的土,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是家属院的孩子们,不知道听了哪个昧良心的大人造的谣,竟然跑到锦初和松寒跟前,安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是英勇就以了。”
“一开始孩子们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据理力争的后果,就是其他孩子们也开始附和,安子出事儿了,俩孩子没爸爸了。”
“初念和初林去帮腔,结果那些孩子又,是初念和初林克死了安子,他们先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又克死了舅舅,怎么有脸在咱家住下来?”
“得亏四个孩子的感情向来深厚,没有因为他们的胡言乱语而影响了彼此之间的情谊。但松寒和锦初担心安子真的出事儿,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的,任凭我怎么劝都没有用。”
听完了林母讲述的前因后果,徐婉宁感觉心里格外窝火。
她冲到客厅,问四个孩子:“是谁最先引头,你们父亲出事的,你们还记得吗?”
松寒点头,“我记得,是陈奶奶家的陈大力。”
陈大力对徐婉宁没啥印象,但是陈奶奶她记得,之前还在她这儿做过头花。
只是出了偷工减料且擅自在家属院卖头花的事情后,徐婉宁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单方面结束了合作。
而家属区里最嚼舌根的人,非陈奶奶莫属。
她可是整个部队家属区里,消息来源最快的人。
不过经过她的嘴出去的话,往往都是添油加醋的“真话”,十句话里,只有一句半是真的,剩余的八句半,全都是她胡编乱造的。
徐婉宁不乐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没想到,自己一家人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谈资。
“松寒,锦初,你们相信你们的父亲出事了吗?”
松寒锦初齐齐摇头。
“没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