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底就要成婚,皇后希望花容也早点儿嫁人,免得外人一直嚼舌根觉得皇家欠了花容的。
更重要的是,忠勇伯府重兵在握,不能太过完美。
花容没有和皇后争辩,顺着皇后:“娘娘的是,我没有揪着过去不放,廷尉大人如今很好,我也希望他能早些觅得良人。”
“你怎知他要寻的良人不是你?”
“我被伤疾缠身,此生别难有子嗣,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自然不是廷尉大人的良配。”
皇后压着脾气:“虽子嗣艰难,好好调理未必不能生。”
“可我后腰伤的很重,便是调理好有了孩子,生产时也有极大的风险,若是难产死了也就罢了,万一瘫在床上,岂不是生不如死?”
这话不是花容编造的,是大夫之前与她的。
她这辈子,注定无子。
皇后仍在劝花容:“你别把事情想的这么糟,先好好调理,就算你真的不能生,纳个妾侍,把孩子养在膝下也是一样的,你若觉得膈应,等孩子生下来去母留子就好了。”
如果花容成为江云骓的通房后,没有发生后来那些事,被去母留子该是她。
胸口有些闷,花容温声:“我知道皇后娘娘是为我好,但我刚与卫家退婚,立刻转投忠勇伯府,难免有人会嚼舌根,忠勇伯府捡卫家不要的人,我是没什么的,但忠勇伯府还要颜面不是吗?”
话题到此终结,皇后娘娘见花容油盐不进,随意了几句打发花容离开。
出宫的时辰尚早,花容又去了卫家和永安侯府送请帖,第二日一早,花容坐马车去了忠勇伯府。
半路被江云扬拦下。
“郡主要去哪儿?”
那日他要在郡主府外守着,还真一直监视着花容。
今日阳光明媚,江云扬脸上的疤被照得十分醒目,他挑开车帘踩着车辕看着花容,眉眼透出善恶难辨的邪气。
身为男子,当街拦女子马车的行为挺失礼的。
花容没有生气,迎着江云扬的目光平静开口:“下月初八,我要办开府宴,现在去贵府给夫人送请帖。”
花容只了请殷氏,没请别人。
江云扬命令:“请帖给我。”
花容没给,看着江云扬问:“开府宴是我自立门户的关键步骤,二少爷与我非亲非故,凭什么帮我代发请帖,难道二少爷也心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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