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也是王爷的命令?”苏映月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桑菊被苏映月锋利的目光,看得脊背一僵,额头冷汗沁沁,堵得更是哑口无言。
看来她要皮肉受一些苦,才能让王妃出了这口恶气。
桑菊这样想着,便抬手一连狠狠地扇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
啪!啪!啪……
苏映月哪能看不出,这是她的苦肉计?
她又不是圣母婊,心善到即使是添堵,也要放一个不喜欢的人在身边。
所以她语气淡漠地开了口,道:“你是觉得,我蠢得看不出你耍的聪明?!”
桑菊刚刚扬起的手便是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高在上,气势浑然天成的苏映月。
她才惊觉,现在的苏映月,似乎再也不是庄子里长大的无知蠢妇,而是真真正正的秦王妃!
“我这人最是记仇,最讨厌的便是卖主求荣的墙头草!”苏映月目光冰冷。
桑菊脸色一白,直到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卖主求荣”对于一个签了死契的奴婢,除了被卖进烟花柳巷,便是死路一条!
她想到这儿,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王妃,您就在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桑菊一边诚恳地求饶认错,一边不要命地磕着响头。
啪!啪!啪!
桑竹神情专注,低垂着眉眼,一副为苏映月出气的模样。
“王妃,若是实在不想看到桑菊,不如将她降为粗使丫鬟,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惹王妃您生气了。”
苏映月哪里听不出来,桑竹是在求情?
甚至还有几分收买人心的意味。
倒不是她喜欢以恶意揣测别人,而是在这儿陌生的朝代,人命如草芥,她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不如你陪她一起?”苏映月开口敲打道。
桑竹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但立刻开口道。
“奴婢,错了。”
苏映月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随即被自己浓妆艳抹的脸,吓的差点下巴脱臼。
她努力镇定了心神,努力地搜寻着原主的记忆。
这个朝代审美这么奇葩吗?
她随即发现,无论是原主的继母,还是参加宴会时,其他府邸的嫡姐门的妆容,各个都得体端庄清雅。
在京城里,她脸上艳俗的妆容是独一份。
最可笑的是,每次出门前,援助的继母和妹妹苏映云,见了她都会赞不绝口。
而原主每每出席宴会,也是因为这妆容惹人注目的很,但原主在苏映云的洗脑下,竟然也信了众人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于是,原主越发觉得自己美得独树一帜!
她真是不知道,该原主蠢笨,还是这对母女这一招捧杀用得精妙绝伦了。
所以,最先给原主画了艳俗妆容的桑竹,恐怕就是继母的人吧?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同情起原主,毕竟一出生便没了母亲,从又在庄子里长大,一回到京城就又被捧杀。
还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不是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恐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京城的笑柄吧?
也难怪宗政逸,那么厌恶原主了。
随即她想起了,自幼跟她在庄子里长大的桑叶,似乎一直跟原主这妆容浓艳难堪。
原主却偏听偏信了桑竹和桑菊的挑拨,直接将自己的贴心人贬成了粗使丫鬟,出嫁也没带来。
她这次回府,桑叶若是没有跟原主隔心,她便将桑叶带回身边吧。
若桑叶心灰意冷,那自己便念在桑叶曾经忠心耿耿的份上,放她自由吧!
桑菊一边继续往苏映月的头顶插着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