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莲惜还想什么的时候,苏映月忽然听到了桑叶气若游丝的声音:“我没偷,这玉坠是我家大姐,送我的生辰礼物。”
桑叶的话,让她的心莫名一阵酸胀。
没想到,桑叶即使被原主抛弃,依旧这么忠心耿耿。
想到到这儿,她便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桑叶呢?”
“那丫头都被你宠坏了,许是这功夫还怪你出嫁没带她一起吧?”
魏莲惜面不改色地,挑拨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关系。
苏映月故作恼怒地模样,顺着她的话头恨恨道:“那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若不是临床试验的副作用,其中还有一个是远超常人的听力。
她怕是真的就被魏莲惜哄弄过去了,想到这儿,她大步顺着桑叶的声音寻去。
魏莲惜见状立刻不安地追了出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儿这草包,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但她一时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苏映月几步就走到了,一间昏暗潮湿的柴房。
魏莲惜立刻开口劝道,“月儿,这里又脏又臭,我们还是快些回前厅吧。”
她着便想伸手拽苏映月的手,但苏映月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的手。
恰好房间里传来一个老妇怒斥的声音。“你给不给我?!”
哐!
她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
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婆子,正一边毒打着桑叶,一边抢夺着她脖颈上的玉坠。
地上的桑叶浑身血肉模糊,苍白的脸脏污不堪,但当她看见了逆光而来的苏映月时,圆溜溜的眼睛顿时一亮。
苏映月明明只是拥有记忆而已,但此刻她竟感受到了原主对桑叶的感情。
一颗心似被人套上了麻袋,一顿重拳砸落的闷痛,她鼻子莫名一酸,眼眶早已通红。
想来原主对桑叶感情也很深,只是却听信了魏莲惜这对母女的挑拨。
一脸横肉的嬷嬷一看是王妃来了,便暗暗地看向了魏莲惜。
她随即猛地抬脚,狠狠地朝桑叶的心窝狠狠踹去。
二人的动作,苏映月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早有防备,于是她抬手便“咔嚓”一声,卸了老奴一只胳膊。
柴房里立刻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痛!”
魏莲惜看得目瞪口呆,这贱蹄子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手?
“本王妃赏赐给自己比婢女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刁奴觊觎?”
苏映气不怒自威地,看向了满脸横肉的嬷嬷冷嗤道。
老嬷嬷被苏映月冰冷的眼神,看的心底莫名一紧,痛呼声卡在了喉咙里。
苏映月心疼地扶起地上的桑叶,顺势检查了她的伤口。
她多处伤口皮肉外翻红肿,似有感染的迹象。
幸好她回来的及时,否则哪怕是普通的伤口感染,在这医疗匮乏的时代,也是要人命的。
桑叶的伤口必须赶紧处理,耽搁不得。
于是,她立刻绕开她的伤口将桑叶扶起来,问道:“桑叶,你还能走么?”
“能!”桑叶惨白而又脏兮兮的脸,是藏不住的惊喜和感动。
魏莲惜看见这样的苏映月,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但她的面上仍是一副担忧的模样,柔声开口提醒道。
“月儿,你父亲和祖母该等急了,不如我们先去前厅。便让这嬷嬷将功补过,把桑叶送回房。”
苏映月隐下嘴角的冷笑,让这婆子将功补过?
怕是让这婆子杀人灭口吧!
若不是如此,她一进来,魏莲惜何必那么急着让婆子下死手?!
想到这儿,她一边扶着桑叶朝着摘月走,一边淡淡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