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知道秦王每日都会同秦王妃,一起在平安堂用早膳。
便径自来了平安堂,没想到却目睹了令人惊诧的盛况。
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走到秦王身边,恭敬道:“秦王,我家主子请您天香一见。”
宗政逸一眼,认出钱安是左相的亲随,便轻点下颚去了天香。
他一入坐,左相便沉着脸开口道:“雪儿是老夫的掌上明珠,如今木已成舟,老夫别无他求,唯一的要求便是正妻之位!”
宗政逸长眉一挑,“本王既不会休妻,更不会再娶其他女人进府!”
啪!
左相的脸瞬间铁青,暴跳如雷地拍桌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宗政逸闻言,薄唇紧抿,眼底划过一抹不耐。“阿雪腹中的孩儿,与本王无关。”
“行,那你告诉老夫,阿雪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左相没想到,这混子敢做却不敢认!
宗政逸波澜不惊,沉冷道:“本王承诺过阿雪,会替她保守秘密。”
左相被气的一阵狂笑。“你真是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了,老夫凤星所归的女儿,你都不要!”
“凤星?!”宗政逸闻言一怔。
左相见宗政逸的反应,以为宗政逸现在才得知,后悔的回不过神。
随即他却听到,宗政逸越发沉冷的声音道:“若是阿雪借着凤星之名,能嫁的风光到也算好事一桩。”
反正如今苏苏民心正盛,也不急着公开这个身份,权当他偿还了阿雪的救命之恩。
至此,他们彻底两清。
话落,他起身径自离去。
被宗政逸丢下的左相,顿时气的老脸一阵铁青。
被气极的左相,决定亲去平安堂,会一会秦王妃!
顺便让他痴情的女儿,彻底断了对宗政逸的念相!
况且,一个敢坐不敢当的男人,对于南夏而言,简直不堪大任!
原来,自己与宗政逸虽站在对立面,但是他心底还是敬佩这子几分。
如今,他简直是不屑以这子为对手!
与此同时,苏映月给一众想拜师的官妇贵女,安排去抄书了。
她这才上楼,去给魏初雪做检查。
她刚给魏初雪验了血,竟然惊讶地发现,她血液中的HCG竟然提高到妊娠时才能达到的高度。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魏初雪,“你怀孕了?”
她的心咯噔一跳,会是谁的孩子?!
魏初雪正想着,如何让苏映月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呢。
没想到苏映月竟自己检查出来了,还真是天助她也。
魏初雪看着苏映月,嘴角得意地挑起,“你不是检查出来了吗?”
“哦!”苏映月脸上波澜不惊,一副并不关心的模样。
魏初雪只觉得自己一击重拳,再次落空。
她不甘心地开口,“你不想知道是谁的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映月讥诮道。
但她的心,早就不断地下沉。
只是,她习惯了心底越是震动,脸上越是镇定罢了。
“是我和逸哥哥的孩子。”魏初雪笑得一脸明媚。
苏映月故作不解地看向魏初雪,“然后呢?”
魏初雪被苏映月问得一愣。
苏映月便趁着这功夫,出了魏初雪的房间,直接去了二楼休息区。
她微沉的心思,因为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给扰乱了。
“呕……”
“呕……”
……
这里想拜师的官妇和贵女们人手一个桶。
她们吐完,便用巾帕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继续低头奋疾书起来。
苏映月:“……”
她……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