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雪这话时,目光里满是不屑。
左相夫人脸瞬间一白,被气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却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苏映月听了,都能感受到左相夫人,被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扎心的绝望。
但魏初雪脸上没有半分内疚,而是一脸沉静,残忍地继续道。
“一个个这么感情用事,若是牺牲二哥一个人,便能保魏家百年不倒,那这才是死得其所!”
她这话时,目光阴冷如盯上猎物的毒蛇,看向了苏映月。
苏映月神色平静,她刚才便趁着魏初雪嘴炮的功夫。
立刻对魏霜芝道:“我现在帮你接指,所以你先躺好。”
毕竟临床实验楼里的时间流速快,若是再拖下去,断指再植手术的成功率会直线下降。
所以,她别无选择。
她必须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分神帮魏霜芝完成断指再植手术。
魏霜芝没有因为师父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响起而惊讶。
但却因为师父,可以帮她接指,眼底迅速爬满失而复得的惊喜。
于是,她立刻听话地,在手术躺好。
苏映月,再一次成为了别人灰暗人生的明灯。
当然,这是后话。
她麻利地给魏霜芝做了高位硬膜外麻醉,同时将她的断指迅速解冻,挪到了零度的冷藏室。
然后,她用1毫米的不锈钢针,作髓腔内固定。
“母亲,晚一点,我亲自送二哥去平安堂就诊,我先送秦王妃去平安堂。”
魏三少的声音忽然在苏映月耳边响起,然后他便抓上了她的手腕,便往外走去。
苏映月因为九成的注意力,都在拇指再结上,所以便惯性地跟着。
因此,她没听见麻雀在头顶上的报信,也没听见左相已经下了马车,朝着乾锦园走来的脚步声。
于是,他们二人,刚出乾锦园,便在前院与左相、周思思母子二人迎面撞上。
苏映月苦涩地弯了弯嘴角。
她这么好的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魏初雪带着护院,一边威胁着,一边不满地威胁道。
“你们若是让这贱人,活着走出左相府,我便让你们横着离开左相府。”
左相闻言,满意地看向了魏初雪。
他这么多儿女中,就属魏初雪最像自己。
只可惜,是个女儿,无法接替自己撑起整个左家。
“不愧是我魏连儒的女儿!这个女人死了,我的阿雪才如假包换的凤星了。”
苏映月明显能感觉到,魏三少拉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轻颤。
但他俊秀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意外。
倒是左相夫人,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不死心地开口问道。
“她若是死了,恒儿怎么办?”
左相右手,下意识地抚上了魏初承的头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慈母多败儿,还有脸问本相?”
言外之意,竟和魏初雪刚刚的话如出一辙。
左相夫人也听懂了,左相这是将他们三个儿子都当做了弃子。
他还真是好狠的心!
苏映月趁着左相夫人和左相对峙的功夫,用20的丝线,利落地用Kleert法,缝合了伸肌腱的中央部与侧索延伸部。
这时,左相夫人眼底恨意涌动,一边咒骂着,一边冲向了周思思。“贱人!”
左相面不改色,抬脚便要踹。
魏三少见状,立刻用身子去挡。
苏映月见状,不得不先停下手术。
她从腰间针灸包中,抽出了提前淬过麻药的银针,射向了左相腿上的麻筋。
她见一针便射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魏三少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