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让她的心莫名一堵。
将安怜儿送去公主府的余成岭,一回来便看见自家王爷与王妃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便硬着头皮,自作主张道。
“其实王爷来找王妃,是想告诉王妃,京郊的制药厂已经按照图纸施工完毕了。”
苏映月闻言,目光扫过宗政逸黑靴边缘的泥块。
所以,他夜不归宿,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宗政逸见瞬间气焰湮灭,对于她薄如纸的信任,依旧气不打一处来。
“那王妃,以为本王去了何处?”
这时,一道清丽的白影,朝着苏映月走来。
魏初雪看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顺势妩媚地撩拨着头发。
她媚眼如丝地看向了宗政逸。
“谢谢,逸哥哥遵守约定。”
苏映月的这一次,却终于发现了,她脖颈间暧昧的嫣红。
她瞳孔猛然一缩,随即冷冷地瞪了一眼余成岭。
她早就该知道,余成岭只是替自家王爷打掩护!
“一丘之貉。”
余成岭:“……”
他……怎么得罪王妃了!
“多事!”宗政逸嫌弃地瞥了一眼余成岭。
余成岭忽然想哭。
他招谁惹谁了,怎么魏姑娘了句话,他便里外不是人了?
苏映月一离开,安子瑜便按照她的吩咐,来到了天字貳号病房。
“抱歉,王妃有吩咐,希望左相尽快兑换欠条。”
安子瑜脸上的神情恭敬得让人挑不出错处。
左相只觉得心力憔悴,无奈地点了点头。
从他出仕以来,还从未摔过这样大的跟头。
钱安便拿出了一个地契。
安子瑜神色不动。“据子瑜所知,这个门面亏损得厉害。”
钱安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的确,因为最近第一商号将所有货品的进货价上调了两层。
而又对其他商铺下调了两层,私下里达成了,货品不涨价的协议。
所以,左相铺面进的货,便都彻底赔在了手里。
他询问地看向了左相。
左相眉毛一跳。
他原想着,秦王妃所用之人年轻,有所疏漏是必然。
他没想到,这掌柜看着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谨慎周道。
他的心底越发沉重。
她现在便这般扎手,难以处理,若是日后再成了气候……
还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左相沉思的功夫,苏映月从他手里,不动声色地拿走了三个门面。
地点虽不是最好,但以平安堂现在名号,还需要地点么?
他想到这儿,头便越发痛了。
“钱安,帮本相给楚王送个口信。”
此时,苏映月与宗政逸已经回到了秦王府。
苏映月一进入正室,眼底便满是嫌弃。
“如春嬷嬷,帮我收拾……”
宗政逸闻言墨眸瞬间冷沉,冷厉的轮廓绷紧。
“不必,本王今儿公务繁忙,便在……”
如春嬷嬷老脸再次犯愁,这怎么刚和好没两天,怎么又闹上别扭了。
她真是操碎了心啊。
这时,一道柔婉的声音,忽然从院子里响起。
“其实,王爷可以歇在妾房里的。”
来人,正是景芝兰。
她随即忌惮地看着苏映月,立刻开口解释。
“妾,听王妃您有了,便想着亲手煲点汤孝顺孝顺您。”
苏映月还未开口,宗政逸倒是忽然薄唇轻启。
“这么有孝心,该赏。”
苏映月却兴致缺缺,漠不关心地开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