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想到这儿,她再次骑着顺风去了县衙。
她几乎是刚进府衙,一股熟悉的躁动再次传来。
“我要吃……我要吃……”
苏映月先是一怔。
但她随即顺应这躁动的感觉,竟然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端着茶的厮。
她越是到了近前,她身体里的躁动越是强烈。
苏映月这一次,福至心灵。
于是,她故作不经意地撞翻了他手中的茶杯。
咔嚓!
“对不起,我帮你捡。”
厮见状脸色一变,也不回应苏映月,而是慌乱地去捡碎裂的茶杯。
苏映月也扶着顺风蹲下。
自己前天闹出那样大的动静,这厮竟然不认识她?
就单独这一点便很可疑。
她捡碎瓷时,故意地割破了厮的手。
那厮吓得脸色一白,立刻慌乱地收回了受伤的手。
拼命地挤着伤口里的血,唯恐有什么东西,会顺着伤口进入体内一般。
苏映月心底正疑惑,她身体里的蛊王,竟对洒了一地的茶有了反应。
她鬼使神差地割破了手指,却没有鲜血流出,而是地上的茶水中,有什么东西正被蛊王吸进身体里。
而厮因为太过紧张,并未察觉到苏映月的异常。
但苏映月身体里的蛊王,似乎并未餍足,甚至更加饥饿。
她甚至感觉到,她割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想伸向厮
也就是,这个厮没有中蛊,而他身上携带着蛊毒。
这时,王五一眼看见了苏映月,立刻殷勤地跑来。
“苏公子,您怎么来了,也不告诉的一声。”
苏映月暗暗地摸出,淬了麻醉的银针,不答反问道。
“这人你可认得?”
那厮闻言,立刻转头便想逃。
嗖——
却被苏映月一个银针射中了后脑。
啪!
他当场失去了意识,瞬间摔了个狗啃泥。
王五:“……”
苏公子还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幸好,自己是苏公子的人。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快速地将男子捆了个严实。
苏映月也利落地摸出了他腰间的蛊瓶。
“你……你是怎么发现……”
地上的男子不甘地转头看向苏映月问出口。
但是苏映月肆无忌惮地,将破了的手指伸进蛊瓶。
她这一脸享受的神情,瞬间吓得男子瞪大了眼睛,忘记了继续发问。
这……怎么可能?!
那个蛊瓶可是南疆特制的,里面有八个封闭的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他自幼饲养蛊毒和子母蛊。
王五不明白这蛊瓶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很主动地,将这男子压进了县衙大牢。
那男子始终不明白,刚才年轻的男子,为何会一脸享受的神情?
“噗!”
那男子猛地吐出了一口淤血。
他饲养的蛊毒和子母蛊,竟然都被那年轻男子吞噬了!
“他是谁?”
王五见他问了一个弱智问题,随即狗腿子,扬声拍马屁地开口。
“苏公子可是平安堂的东家,露骨的鞭伤,半个时辰就能治得结痂。”
男子闻言,瞳孔猛然一缩。
竟然是百年难能一遇的蛊王!
这人必然与南疆皇室,或者长老院那几位的嫡系有着血脉联系。
那么,只有二长老桉木笙女儿安悠柔。
二十多年前,十五岁的安悠柔及笄礼之后。
她离族出走,留信去寻找亲生父亲,却自此未归。
只是后来,听族里的人,她嫁了南夏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