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京城里喜欢秦王的人不计其数,你凭什么以为可以赢过我师父?”
江琼岚跟着莫家军一路来到广南,不管怎样她恪守着礼仪。
她知道,女人还可以不要脸主动至此。
姆由蛮真是太不要脸了!
江琼岚又是直性子,于是不客气地骂出了声。
姆由蛮闻言,捂着嘴一阵轻笑。
“呵呵……”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
江琼岚知道姆由蛮笑什么。
她坦荡地开口道。“但我守礼,更从未想过越过师父。”
姆由蛮步步逼进,不客气地揭开了她的遮羞布。
“何必五十步笑我一百步?不管你想不想越过去,你跟我一样,都是他们感情的介入者。”
江琼岚脸色渐渐难堪了几分。
她终于想起,师父似曾和自己过,多一个人都是打扰。
姆由蛮今儿毫不留情面的话,师父真是已经给足自己面子了。
那师父看自己,是不是也如同自己看姆由蛮的感受一样?
这一刻,她心底坚定的信念,终于有几分动摇。
姆由蛮见江琼岚打了退堂鼓,她越发得意地在她耳边挑衅道。
“而且,秦王也离不开我,而我就是要取代苏映月!”
啪!
江琼岚扬手一个耳光。
她一脸笃定地开口,眼底是不屑,以及对苏映月的信任。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是白日做梦!”
姆由蛮没有防备,捂着肿胀的侧脸,半天没回过神。
就在她的手伸进腰间,准备对江琼岚用毒时。
咻——
一根银针扎她的手背。
苏映月骑着威风凛凛的顺风,一身气势凌然道。
“木姑娘,本宫好像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
姆由蛮眼底划过一抹惊慌,盯着自己没有了知觉的手。
她也算识百毒,但是她竟察觉不出银针上,究竟是什么毒。
“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医者,竟然还用毒!”
姆由蛮故意讥诮,激怒道。
苏映月勾唇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邪肆。
“没人告诉你医毒不分家么?”
她现在越是靠近姆由蛮,她体内的蛊毒越是躁动。
她猜想,姆由蛮的身上,定然也有蛊瓶一类的东西。
姆由蛮也是南疆人?!
姆由蛮:“……”
她不仅被噎得不出话来,而且被苏映月坦然的态度,弄得一怔。
南下人,一个个不都是自诩什么礼仪之邦,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吗?
苏映月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苏映月两指,夹着寒光闪耀的银针,忽然欺近开口。
“本宫从未过自己是圣人,本宫只是眦睚必报罢了。”
她强大的气场,竟然姆由蛮脊背莫名一寒。
苏映月眉梢微扬间,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顺走了姆由蛮腰间的蛊盅。
姆由觉得不对劲,警觉地退后半步。
苏映月已经将蛊盅丢进了临床实验楼,而且她惊喜地发现,这蛊盅可比向执哉的蛊瓶大了两倍不止。
单看这蛊盅,就能看出这木姑娘,在南疆地位似乎不一般呐!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蛊王,比在县衙门时的迫切还要强烈。
但是这一次,她不能再被蛊王牵着鼻子走了。
哪怕它如新生婴儿,她也该给它立立规矩了。
毕竟,自己还有四个月就要临盆了。
女人生产本就九死一生,她不能再横生变故。
而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允许自己发生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