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如霜,夜凉如水。
宗政逸披着单薄的外袍,来到了院子里。
“吧,王妃睡了。”
苏映月如今已经七个月的身子,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而他胳膊上的红线,也一天比一天多了。
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了,看来攻打南疆,得到解情蛊的方法,刻不容缓了。
或者,自己也该做两手准备,为她以后考虑一二了。
“王爷,楚王和燕王都奔着,王妃的玻璃制造庄来了,怕是来者不善。”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瞬间黑沉了几分。
他多年蛰伏多年,他这些个皇兄,还真当他是个软柿子么?
“既然来到我们的地盘,那便好好宽带款待他们。”
不过,以他们脚程,恐怕没有一个月是赶不到这昆图的。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王爷,若是现在就暴露我们的实力,恐怕会惹皇上忌惮。”
宗政逸负手而立,清冷的目光看向了皎洁的银月。
“本王所剩时间不多了。”
他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红色的血管。
高抵瞳孔猛然一缩。
“王爷,王妃的蛊王不是可以吞噬蛊毒吗?”
宗政逸垂下袖子,眼底划过几分迷茫。
“本王趁王妃睡着时,试过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反应。”
高抵双拳紧握,“属下,一定会帮王爷找到办法的!”
“唯一的办法,便是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南疆!”
宗政逸这话时,眯起了眸子。
忽然!
屋里毫无预兆地,传来了苏映月的闷哼声。
虽然极其细微,但是宗政逸与高抵皆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吱呀——
苏映月看着披着一身寒气的宗政逸,她强扯出一丝笑意。
“……我做噩梦了。”
高低见过苏映月蛊毒发作,看她如今惨白如纸的脸色。
瞬间猜到,秦王妃这是蛊毒发作了。
他刚想开口,苏映月却瞪了她一眼。
她撑起身子,利落地披上了裘皮。
“啊逸,我去天下第一书堂,查一点资料。”
宗政逸冷厉的轮廓瞬间紧绷,整个房间陡然如堕冰川极地。
他额头青筋一跳,她的女人,竟然在三更半夜找别的男人!
“什么资料需要这个时间?!”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心窝。
他抑制住,掐上苏映月纤细脖颈的冲动,双拳不断收紧。
咔咔!
他指节间的声音,让整间房间越发的压抑。
“啊逸,回来之后,跟你解释。”苏映月语气软了几分,也透着几分妥协的意思。
她能感觉到身体,正被深处刺骨的寒意,不断地吞噬着。
宗政逸见苏映月,无论如何都要走。
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终于在情蛊的作用下崩塌瓦解。
他近乎本能地,将苏映月紧紧地攥紧了怀里。
不过心口的撕裂的痛意,霸道地捉住了苏映月的唇。
他的吻比往日了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霸道的攻池掠地。
苏映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即使这么痛,依旧在他怀里一点点有了反应。
身为母亲的责任感,最终还是让她坚守了最后的理智。
她猛地咬破了宗政逸的舌头,腥甜瞬间在二人唇间弥漫。
但宗政逸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扣紧了她不老实的脑袋,加深了这一吻。
而苏映月,再次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
她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