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见状,立刻撒泼不满地牢骚道:“父亲,若不是当初祖父偏心,护国公的爵位就是您的,大伯父子俩独占爵位,如今连肉汤也不让我们喝!”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清泰终于看不下去了,“四妹,你少两句!你刚刚的那两句话,哪一句像做长辈的!”
“三哥,若不是你太老实,家里哪里需要年年贴补你?!”苏清欢一脸鄙夷嫌弃道!
苏清泰被自己的妹妹噎得半天不出话。
苏杨氏最是见不得自己这个姑子,没事就挤兑自己老实巴交的夫君。
她顿时怒不可遏地指着苏清欢的鼻子,冷嗤道:“若不是我家夫君老实,怎么会将你这寡妇连同两个拖油瓶,全部都接回来按照府里,不分伯仲一视同仁地照顾培养?”
“你敢爷是拖油瓶?!”白敛珏撸袖子起来,就想对苏杨氏动手。
三老爷一张脸瞬间黑成了锅底,暴跳如雷道:“在家丢人不够,还要丢到宫里来?!”
去而复返的苏映月,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她尴尬地轻咳一声。“咳咳。”
花厅内立刻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苏清欢捋顺了凌乱的发丝,“怎么?回来看笑话?”
“桉木女帝,你别和你四姑母一般见识。”苏清泰一脸歉疚,但苏清欢到底是自己妹子,所以他和稀泥道。
苏映月和他们交集本来就不深,自然也不会在意。
她回来,便是念在一写不出两个苏字,所以特意回来提点他们一句:“两日后朕会在议事大殿举行一场科举考试,只要叔父和堂弟有真材实料,朕必然举贤不避亲。”
苏清泰感激地道:“多谢。”
“不必道谢,若是能得重用也是凭叔父自己的本事。”苏映月完,便告辞离去。
就在她自出花厅时,苏映月感觉到自己的袖口似被人拽了一下,她疑惑地回头,顺着手看见了一张温婉精致的脸。
这人正是苏清泰和苏杨氏的独女苏漪悦。
苏漪悦的看起来有些腼腆,声音细弱蚊蝇,“桉木女帝,女子可以参加吗?”
苏映月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惊讶,随即弯唇一笑,多了几分情真意切。“这里是南疆,男女平等,只要你能通过考试,可以同男人一般大展宏图。”
“你少用这种话来诓骗苏漪悦,家里已经给她定了亲,彩礼都收了!”苏清欢一把将苏漪悦拽了过来,仿佛是护着自己的摇钱树。
苏漪悦闻言脸色一白,但她拽苏映月的袖袍的手,却拽得更紧了。
苏映月看着指节泛白的手,她莫名觉得,她仿佛拽的不是自己的袖袍,而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她并没有理四姑母苏清欢,而是询问地看向了苏清泰。
虽然俩人接触不深,但是她觉得三叔父并不像卖女秋荣的人。
苏清泰眼底划过一抹愧疚,但却闭严了嘴巴,一副不准备解释的模样。
苏杨氏见自己夫君这个模样,眼底顿时划过一抹失望,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决心。“今天就是你们老苏家要休了我,我也要!”
啪!
苏清泰闻言扬手,便要给苏杨氏一个耳光。
苏漪悦眼底划过一抹愤恨,随即冲过去保住了苏杨氏,这一巴掌便打在了她的背上。
因为苏清泰没有留余力,直接打的苏漪悦喉头腥甜上涌,吐了一大口血“噗!”
苏杨氏见了,眼眶便是一红,抱着苏漪悦泣不成声地惊呼道:“漪悦!”
苏映月见状心底猛然一抽,天下怎么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她一把将苏杨氏和苏漪悦护在了身后,看向苏清泰道,“三叔父,朕看着三婶娘和漪悦妹妹,觉得特别亲切,所以打算将他们母女二人留在宫里几日,你们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