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随即勾唇一笑,唇角一对儿梨涡,为艳烈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可爱。“喏,送你的。”
宗政逸收回森冷的目光,转眸看向苏映月时,冷厉的轮廓终于柔缓了几分。
吏目丛终于松了一口气,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苏映月。
看到了她看向宗政逸时,眼睛里似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少了几分艳烈,却多了几分温婉可爱。
他的心头莫名划过了一抹失落,脸上却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透着几分痞气。“喂!桉木女帝,别光顾着谈情爱,你就我,我是怎么样的英才?!”
话落,众人立刻哄堂大笑“哈哈……”
苏映月转眸看向了吏目丛,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盛着灼灼的阳光,“你吏目丛,吏目宰相的幼子,虽然记在正室名下,但是生母是秦楚楼里的名妓。”
吏目丛在听到‘名妓’二字时,玩世不恭的瞳仁里不着痕迹地沉了几分,随即却漫不经心地一笑,“桉木女帝,你的这些羌姆城里人尽皆知,点不知道的,比如我怎么英才?”
话落,他的话又引起了众人的笑声。
那扎布见状脸色陡然一沉,刚要开口训斥,苏映月便伸手一拦,继续不疾不徐道:“你六岁才开始启蒙,但是八岁已经能出口成章,十岁开始习武,教你的师父,也称赞你是个好苗子,只是无论你多么努力,吏目宰相眼里依旧只有嫡长子。而且吏目河十四岁明动羌姆城的《明月》,其实是你九岁之作。当然吏目河后续所有流传在外的诗作,皆是你十岁之前的作品。”
吏目丛瞳孔陡然一缩,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众人:“!!!”
擦!羌姆城第一才子吏目河所有名作,竟然全都是剽窃了恶名在外幼弟的作品?!
顿时,下面一片哗然——
“吏目河也太无耻了!”
“真是辛苦到头为别人做了嫁衣。”
“难怪这一两年,不见吏目河有什么名作,想来是吏目丛的诗作用完了吧?”
……
那扎布、廓落答和桉木笙几人眼底却浮过一抹震惊。
一是被这消息震惊到了,二是这些事他们都不知道,桉木女帝竟然都知道,还知道的这么细致。
其实一个国家,若是被一个大家族捆绑住,那么家族衰败腐朽的时候,这个国家便离亡国不远了。
而苏映月今日所的这些,便是吏目丛一直以来所遭受的不公,所以他才宁愿自暴自弃,也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苏映月见吏目丛心神震动,趁热打铁道:“吏目丛,你确定要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你以为自己是在报复吏目宰相?还是在折磨吏目河?!”
吏目丛玩世不恭的面具终于碎裂,随即他似恼羞成怒的孩子,低吼道:“呵呵,我能怎么办?继续当吏目河的枪手?!!”
“那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蹉跎的只有你自己,而你所厌恶的人,依旧活得鲜艳肆意,”苏映月眸光平静得近乎淡漠,没有同情,也没有嘲笑。
她一直观察这吏目丛神情的变化,见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才继续开口道:“况且,你若是甘心虚度,今日便不会来参加簪花大会。”
话落,苏映月平静无波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人心。“难道你们来参加簪花大会,就是为了自荐枕席,成为别人的玩物附属品?而不是为自己寻求一个机会的吗?!”
话落,杏花苑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苏映月随即又继续道,“朕邀请你们今日来,就是想通知你们,明日朕将在议事大殿举行殿试,这将是你们唯一在家族,在朝中证明自己的机会!”
随即不少贵女忍不住问出声,“我们也可以?”
在南疆,虽然女子地位不低,但是朝堂之上依旧是男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