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落旗立即紧张地起身,“汗国的乌尔金部落的可汗和斡儿朵来了,桉木女帝是故交,便立即出宫去迎。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难道她还没回来吗?”
宗政逸一听到这话,仅存的侥幸瞬间烟消云散,随即转身叫来如春总管。“如春嬷嬷,你可知汗国的乌尔金部落的可汗和斡儿朵安排在哪个寝殿暂时歇息吗?”
“是冬梅苑。”如春嬷嬷看着王爷的脸色不对,随即便担忧地问,“可是 有什么不妥?”
宗政逸敛去了眼底的担忧,安抚道:“如春嬷嬷,不过是旧识,想叙叙旧而已。”
话落,他便大步朝着冬梅苑走去,廓落旗更是紧随其后。
他随即脚步一缓,头也不回地问道:“宗政勤住在哪个寝殿?”
廓落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秦王的是南夏的宗正帝,便立刻回答道:“归宁宫。”
宗政逸微点下颚,随即声音沉冷道:“本王去归宁宫,你去冬梅苑,若是没寻到……她,便立即派人通知本王。”
“好。”廓落旗应下,便立刻加快了步伐。
话落,宗政逸立即掉转了方向,去了归宁宫。
与此同时,漪悦轩。
白莲婳在铺子转悠了一刻钟,终于等到了上次帮自己的女子,她立刻上前,感激地开口道:“昨日,实在匆忙,姑娘若是不嫌弃,请您去天香一叙,聊表心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容的姆由蛮,她就是等白莲婳主动上钩,当然是点头应允。“好。”
话落,二人便相携来到了天香雅间。
虽老国公爷待他们三房很好,但是母亲是个偏心的,分到她手里便所剩无几了,所以二人点完餐,她直接拿出了护国公府的腰牌,“记账。”
“好。”厮看了腰牌,脸上的笑也立刻恭敬了几分。
在羌姆城谁人不知道,护国公府的老国公爷和护国公,是桉木女帝的祖父和父亲。
他们对桉木女帝的宠爱,可是宁愿举族迁往南疆,也不愿留在南夏,成为她的软肋。
加上他们将桉木女帝养得这样好,又有这样壮士断腕的气魄,就算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也无不对护国公府一家敬重有加。
姆由蛮故作惊讶,连连恭敬道:“竟然是护国公府的姐,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白莲婳脸上虽然依旧笑得平易近人,但仍难掩眉眼间的骄傲。
白莲婳故意点了酒,起初只是随意地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姆由蛮也不急,耐心地等着白莲婳,自己主动地将话题,引到昨日的‘不着痕迹的非常手段’。
她才讳莫如深地一笑,“听过忘忧草吗?可以让人忘记心中所爱。”
白莲婳闻微微一愣,随即谨慎道:“是药总是有迹可循。”
姆由蛮的眼底过一抹惊讶,她倒是没想到,这白莲婳竟是个有脑子的,没那么好哄骗,幸好她还有后手。
“这无忧草无色无味,若是一整株自然是破绽百出,但是磨成粉末的话,只要足够心谁又能发现呢?”她随即又故作神秘地压低了音量。
话落,她又随意地吃着菜,状似无意地喃喃道:“富贵险中求。”
白莲婳装作没听见,笑着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和姑娘一见如故,下次再找姑娘一起吃酒,去何处寻你?”
因为白莲婳的狡猾,姆由蛮心底划过一抹不耐,但是面上不显,依旧笑得亲和,“吏目蛮,以后你若是想找我玩,吏目钱庄,我叔叔是钱庄的掌柜。”
白莲婳闻言双眸微亮,难怪她出手阔绰,原来是吏目世家的姐,与她吏目世家的姐交好,倒是意外之喜。“白莲婳,苏府人丁单薄排行六。”
她这句人丁单薄便耐人寻味了,言外之意便是她虽是表姐,但是在苏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