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勤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与南疆太尉暗中联了手。
然而,暗处正有一抹暗影如影随形。
原本应该驻扎在昆图城城郊的莫家军和张家军,竟然就驻扎在了羌姆城桃花源前。
嘚嘚嘚……
一声马蹄声渐渐行近。
宗政勤犹如惊弓之鸟,刚想勒住缰绳调转方向,忽然一眼认出是陈闯,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仍是谨慎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朕今夜出城?”
陈闯故作疑惑,满面担忧:“宗正帝,不是你派人送信,让人来接应你么?”
宗政勤闻言,眼底深处划过一抹不自然,唯恐被陈闯发现自己竟与南疆太尉有合作。“嗯,回莫家军吧。”
“宗正帝放心,莫家军和镇国公的张家军,全部驻守在前面的密林之中。”陈闯故意忽视宗政勤的心虚,故作理解成了他担忧后有追兵。
宗政勤闻言心头的确轻松了不少,觉得自己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这才有恃无恐地问道:“老五宗政闻的事,料理干净了?”
“宗正帝您放心吧,所有人都以为是姆由莱发狂,误杀了燕王,臣更是当场斩杀了姆由莱,暗中更是杀了陈谋士,唯独江流儿不知所踪。但这件事的知情人,臣保证已经死无对证了。”陈闯恭敬地禀报着。
但是宗政勤谋朝篡位的罪证可就不一定了。
宗政勤闻言,心头上的巨石再少了些。
待宗政勤和陈闯走远,张义才与他们口中的燕王宗政勤走出了暗处。
宗政闻眼底怒气翻腾,双拳更是紧握。
张义故作忠心地劝道,“燕王,不是属下不想帮你,实在是微臣无法完全掌控莫家军,如今又多了一个支持宗正帝镇国公及张家军。当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趁着南疆女帝登基,燕王您去寻求秦王的帮助。”
话落,他一副忠心耿耿地屈膝蹲下。“燕王,臣背着您,用轻功送您去羌姆城。以免楚王和陈闯发现您还活着,再派兵追来。”
燕王原本还犹豫,但是一听到楚王和陈闯会随时追来,便立刻爬上了张义的后背。“待本王东山再起,定不辜负你对本王的救命之恩。”
他没想到,大皇兄楚王的计谋竟然这么长远。
竟是从自己出京,不!甚至更早便已经开始一步步地给自己下套了,从镇国公假意投诚。
大皇兄楚王甚至是故意示弱,在莫家军中故作与自己平分秋色!
最让他绝望的是,他所投入到林氏卞石掌柜手里的全部财产,竟然……人去楼空。
显然,这也是大皇兄楚王的早早给自己下的套,他这是早早地就要断了自己的后路,再也没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低。
燕王越想眼底的恨意便越发波涛汹涌,即使自己坐不上那个位置,那么也绝不让这般赶尽杀绝的大皇兄楚王稳坐皇位。
……
与此同时,各国君主们自以为桉木女帝,终归是年轻好胜,一高兴喝醉了酒,竟然忘了除夕之夜的重头戏,可是自己的登基大典。
他们这一高兴,花起钱来可是更加大方。
他们不少成群,花钱骑着鸵鸟,还雇了当地的向导。
更有不少,惦念着昨夜的各式多汁甜如蜜的水果,当然也有开始搜街,品尝起了当地的美食。
吏目查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苏映月会耽误些许吉时,但是一吏目丛、苏漪悦等她亲手培植扶持起来的新官,怎么会容她犯这样的错误?
吏目丛一头黑线,脸上却不得不故作出惊奇的模样:“啊!水果还可以榨汁喝?!”
桉木女帝真是为难他了,为什么是让自己演戏迷惑父亲吏目查呢?
吏目查闻言心头一松,自己怎么忘记了,不管这群新官多么能干,都还是一群没玩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