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思身后的侍女开口训斥道:“大胆,我家姐可是镇国公独女,你竟敢对我家姐不敬!”
挑事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硬茬,刚想开溜,却被张琼思伸手一拦。“造谣完事了,就想溜?!”
那人随即故作一脸茫然,“草民不知道张姐什么意思。”
“妄议当今圣上,你是什么罪?”张琼思恨恨地眯起了眼睛。
竟敢算计她的师父,那可就要承受得了她张琼思的怒火!
那人脸色一白,随即拼尽全力地想要逃跑,却才发现身子竟然不听使唤,瘫软在地。
张琼思冷冷一笑,“你以为这一句师父是白叫的吗?”
她随即让侍女,将人送去了大理寺。
她一转头,一群百姓刚想要脚底抹油开溜,便听见张琼思开口明目张胆地威胁道:“各位是想去当人证呢,还是想做他同伙呢?”
话落,一众百姓顿时纷纷附和道。“桉木女帝对我们百姓有恩,咱们当然是要去做人证,证明他造谣污蔑桉木女帝!”
“对!就是他造谣!”
……
顿时,一众百姓热情高涨地附和着,然后跟着去了大理寺。
人群中,有人悄无声息地去夏府,然后进了夏太傅的书房……
暗卫将谣言禀报给宗政逸的时候,苏映月正在御书房床边的美人榻上,晒着太阳憩。
其实,苏映月看似憩,实际上是回到了南疆。
她前几日,将李宏业一家人送进羌姆城后,羌姆城的二十年,便是现实世界的一日。
如今的羌姆城不仅通了水,还通了电,建筑虽然没有用钢筋,但是也用了混凝土。
所以现在的羌姆城,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但是也都是五六层的亭台楼林立其间,宏伟而又不缺少意境。
此时,吏目查纵是千般不甘,却已经躺在床上垂垂老矣。
因为时间加速的只是羌姆城,所以整个南疆并没有那么忙的政务,所以他的夺权大计,也没那么容易施展。
起初廓落旗还被打压的手忙脚乱,但是慢慢地,不知道从何时,他竟然只能束手无策。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被廓落旗一点点地架空。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朝中支持自己的,都同自己一般垂垂老矣,而拥护桉木女帝的新臣,竟没有衰老痕迹。
他这一刻,才明白桉木女帝为何会答应的这般痛快。
想必在那个时候,她便已经想好,用自己来磨砺廓落旗了吧?
而自己于她而言,就是个轻而易举便能碾死的蝼蚁!
只是他和姆由娜的女儿,蛮儿该怎么办?
他安插的那些暗桩,若是知道自己死,那么还会对蛮儿尽心尽力吗?
想到这儿,他不得不将吏目丛叫到身边。
此时的吏目丛气势俨然不输当年的吏目查,只是他依旧是一副少年郎的容貌,因此他依旧任性地单身着。
族老和族长早已经换了几批人,但是谁也不敢奈何这位在他们眼中长生不老的人。
吏目丛对吏目查其实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此刻也冷眼看着床上一脸死气的吏目查,仿佛多一个字都懒得。“何事?”
吏目查费力地喘着气,死劲瞪着一双眼睛,枯槁的手伸向吏目丛。“阿蛮是你的妹妹,求你……”
吏目丛一脸冷淡,“与我何干?”
吏目查闻言一怔,随即张了张了嘴,最后闭上了眼睛,“我……在南夏……京城还有暗桩,你若是愿……护、护她周全,我便把那些人……”
吏目丛不耐地打断了吏目查的话,“本相为何要贪心?若是惹得桉木女帝不快,岂不是得不偿失?”
“咳咳!咳咳……”这一句话,就如最后 一根稻草,瞬间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