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前一刻还谈笑风生的夏太傅闻言便转向宗政逸跪下。“老臣惶恐,老臣不知,许是女偶然撞见。”
夏太傅顿时冷汗涔涔,原计划是趁着宗政帝被苏映月背叛的妒火烧得失去理智,然后借此掀开左相私藏苏映月的画像一事,来火上浇油!
只是,苏映月完好地站在这里,清荷一向是个稳重,怎么这么冲动冒冒失失地就将这事揭开了?
虽然他感受到宗政帝凌厉森冷的目光落在头顶,脊背更是遍体生寒,但是监视朝中重臣,这可是居心叵测,他抵死也不认。
“好个不知,朕的孩子也承受不起夏太傅的祝福,你还是回去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再择日送进齐王府吧!”宗政逸冷哼一声。
夏太傅还真是心大了,父女俩人竟敢同太后一起算计他的苏苏!
既然做了,那便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觉悟!
夏太傅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皇上,清荷好歹是老臣的嫡女,你怎么能让清荷为妾?”
齐王毕竟是皇上的兄长,也是皇室,他自然不敢嫁给那样的草包。
宗政逸眉目微挑,黑沉着眸子,冷嗤道:“夏太傅,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又是在皇宫,此等不知礼义廉耻,朕还允许她进皇家的门,已经是看在你的薄面了!”
夏太傅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宗政帝的是他的女儿?
他随即目光在宴席人群中搜寻了一圈,便迎上了左相魏初辰对自己遥遥举杯,讥诮的目光。
他顿时如芒在背,自己这一次怕是折了夫人又折兵,与左相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这时,女眷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宴席上,唯独不见如兰太后、杨氏以及清荷。
他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他举夏家之力来栽培、疼爱这个女儿,结果竟然……成了废子?!
“夏太傅,还不回去教导女儿,难道还想继续领罚?”宗政逸不留半分颜面地斥责道。
于是,夏太傅在一众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回府了。
与此同时,伊丽莎白大军已经压境。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登陆,便被高高的城楼拦在了海上。
这样一来,她的重骑根本发挥不出效用。
城墙上传来了守门兵士的声音,“贵国若是想来朝拜,大军留在城墙外,只准五千人随君主登陆。”
布鲁克将军压下怒火,随即转身来到伊丽莎白身边道:“伊丽莎白女王,眼下咱们人困马乏,不若先去天竺休整一日,顺道补充粮草,夜里我再率领大军突袭攻城。”
伊丽莎白女王闻言点了点头,压下了满是不甘的女儿伊莲娜。“还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亏?!”
作为一国王者,自然要学会将损伤降到最低,扬长避短而不是意气用事。
布鲁克将军和伊丽莎白女王,以为自己的计划悄无声息,却不知道围着船飞翔的海鸥,将一切听进了耳里。
扑楞楞——
海鸥随即飞向城楼,对着城楼上慵懒晒着太阳的猫,叽叽喳喳着。
城楼上巡逻的士兵见怪不怪,但看着猫的神态却恭敬无比,耐心地等待着。
等海鸥在此飞走,猫才舔了舔爪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羽毛写了八个字——天竺休整,夜里突袭。
那士兵拿起纸条,拿起苏映月留下的对讲机,“阙将军,伊丽莎白女王大军转到天竺休整,海鸥传信,夜里突袭。”
阙玉山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照常巡逻,继续密切关注。”
话落,士兵拎来了一桶鱼。
猫儿起身,等着士兵挑了一只最肥美的鱼给自己。
海鸥则欢快地吃着,剩下的鱼……
阙玉山在总营帐里,将这边的情况,用无线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京城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