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心底里那点感动,随着酸胀的腰身,以及宗政逸天赋异禀的体能,瞬间烟消云散。
她也不挣脱,只是抿着嫣红的唇,笑得意味深长。
宗政逸暗叫不好,眼前一花,二人便回到了御书房。
苏映月心虚地不去看宗政逸满是怨念的目光,暗自庆幸或许因为哺乳的关系,姨妈迟迟没来,若不是如此,按照宗政逸这辛勤程度,她怕是离生一笼的包子不远了。
喳喳喳……
幸亏一只聒噪的雀鸟将她从这尴尬的氛围中解放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太监,拿着扫把就想将鸟赶走,“走开!”
吱呀——
苏映月一把打开窗户,雀鸟便惊魂未定地落在了苏映月的肩头。
“喳喳喳……”
(吓死宝宝了。
苏映月一副嫌它笨的模样。“你不会用嘴先敲窗么?”
雀鸟圆溜溜黑豆大的眼睛满是委屈,在看见苏映月从荷包里倒出来的谷米时,瞬间亮了起来。
啪嗒!
太监目瞪口呆,手里的扫把跌落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桉木女帝怎么会和鸟话?
苏映月正看着胖了一圈的雀鸟,欢快地啄食,便也没急着追问它来意。
但是,她忽然察觉自己被一团阴影笼罩,随即迎上了宗政逸责备的目光。
接着他冷峻的面孔便不断地,在她眼前放大。
苏映月咽了一口唾沫,她怎么把宗政逸给忘了。
宗政逸看着脸紧绷一脸戒备的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无奈,看来是自己这两天给她折腾怕了。
他绯色的薄唇只是吻在她额头,然后长臂一伸关上了窗子,隔绝了屋外肆虐的冷风。“当心着凉。”
苏映月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羌姆城与南夏京城的温差,后知后觉地开始觉得冷。
在她手心里吃着谷粒的雀鸟,被迫塞了一口狗粮,忽然觉得平日里最爱的谷粒不香了。
这两人虐起狗来,连鸟也不放过。
雀鸟只想传递完消息就走,所以一直负责监视姆由蛮的它,便将姆由蛮刚才忽然进宫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它绝不承认,是因为看见了帅鸟而溜号,才把人跟丢的。
苏映月闻言面色瞬间一变,看向宗政逸,严肃道:“姆由蛮进宫了,但是被它跟丢了。”
话落,雀鸟便感受到宗政逸瞬间释放的威压,吓得它本能地就朝窗户飞去。
啪!
它一头撞在了红木镂空雕花的玻璃窗上,瞬间晕了过去。
宗政逸没有给它半个目光,而是拿下腰间的玉笛,放在唇下无声地吹奏了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皇宫里隐藏的暗卫纷纷悄无声息,从御书房的后窗翻进。
苏映月好奇地看着宗政逸手里的玉笛,宗政逸却不在乎一般地,将玉笛放到了她的手心里,然后看向一众暗卫,声音冰冷地开口。“今日混进宫里的人,谁在盯着?”
“主子,属下并未看见可疑之人混进宫。”一众暗卫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宗政逸闻言,一张脸瞬间黑沉,担忧地看向了苏映月。
苏映月赶紧走到窗边,食指怼了怼圆滚滚的雀鸟,“别装死,姆由蛮跟谁一块进宫的?”
刚才趴在窗沿蹬腿的雀鸟随即跳了起来,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叫唤着:“喳喳喳喳。”(是夏清荷。)
苏映月眸光一冷,翻译道:“是夏清荷。”
姆由蛮何时和夏清荷搅在一起的?
这时,其中一个暗卫开口道:“回禀宗政帝,夏清荷今日是进宫向太后和您谢恩的。”
苏映月将窗户开出一条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