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默清这才松了钳制苏漪悦的手,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苏漪悦的唇,转身将她护在身后。
苏漪悦看着他宽广的背影,心底正感动而又甜,竟听见他清润的嗓音赞同道:“的确惊世骇俗……”
她立即不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他忽然回头,迎上他清润缱绻的眸子,看着他深红的唇一点点勾起继续道:“……得惊才绝艳。”
这话似划过苏漪悦心尖的羽毛,他那双如黑曜石一般情深的眸子,撩得她一颗少女心狂跳不止。
这妖孽,竟然这么会撩妹!
平日里因为接触不到宗政逸和苏映月的宫人,在体验了一口狗粮吃到撑,终于明白养心殿的宫人们的感受了。
这样甜甜的狗粮,他们还想再来一打怎么办?
苏漪悦探出脑袋,刚想维护颜默清一二,却并未见儒亲王如何恼怒,反而是复杂地审视这颜默清。
这眼神就像老丈人第一次见女婿,一副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
德顺公公是个人精,联想昨日便猜到了儒亲王定是也误会了宗政帝与清远帝的关系了,“儒亲王,昨日真的是误会,因此桉木女帝才动了胎气,杂家这不惩戒这些嘴碎的奴才嘛。”
话落,刚才吃瓜的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一会儿还要挨板子,都是戴罪之身,而且儒亲王虽是与世无争的性子,但是宗政帝格外偏心维护,唯恐被儒亲王问罪,一个个立即心虚地垂下了头。
儒亲王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宫人,但是从昨夜压在心头的巨石似一下被挪开了,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淡淡地开口,“本王要求见桉木女帝。”
他嘴上虽的是求见,但是这态度却是非见不可。
苏漪悦见儒亲王对自家三姐态度不友善,刚要开口维护,便被颜默清拉着手腕,用眼神制止了。
果然德顺公公恰到好处地,出声提醒道:“桉木女帝昨日动了胎气见了红,昨日折腾了一下午,现在静卧在床上养胎呢,真的不方便见客。”
儒亲王冷哼一声,用内力提高了音量。“既然如此,那便安分守己的养胎!”
苏漪悦这次不顾颜默清的阻拦,眸光讥诮道:“儒亲王,如今朝中重臣,以及三国学子都心悦诚服,怕是我本相三姐想要退居二线,怕是朝臣和华夏学子都未必同意。”
儒亲王虽是现在皇族里最德高望重的,现任宗人府宗正令,但是他的性子却闲适得与世无争,也是因此太上皇才从不戒备他。
所以,只要无关他在乎之人,便很少主动关心朝堂之争,所以忽然听苏漪悦这么神色怔愣半晌。
他一直以为,苏映月的桉木女帝之位,是阿逸一心维护宠爱的结果,但是见苏漪悦这信誓旦旦,想来并非如此……
若是自己,自然也是愿意给心爱之人这样的体面,清空后宫一世一双人的。
只是他不能接受,一个女子的野心太大,甚至于凌驾于皇家。
难怪她会处处针对兰儿了,他一向欣慰阿逸同自己一般痴情,直到现在他隐约明白,父皇为何最是疼爱自己,却从未想将江山的重担交给自己了。
对一人情深,一叶障目啊!
颜默清毕竟曾是一国君主,所以只是一眼,便将儒亲王的想法猜了七七八八。
按理华夏内乱是他乐见其成的,只是余光看见苏漪悦微微隆起却不甚明显的腹,孤寂的心忽然有了归属。
他随即勾起唇角,嗓音清润,“儒亲王,与其断章取义,不如花些时间去看如今华夏的变化。”
他这话时,特意将‘华夏’二字咬得很重。
儒亲王虽是不关注朝堂之事,但是南夏国策的变化,他还是一直在留意的。
如今的南夏的确前所未有的强大,其实他也不否认,苏映月在这之中起到的重用,但是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