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先送桑叶回房。”桑叶胳膊上的鞭伤烫得眼睛生痛,艳烈精致的脸上乌云密布,嗓音许久没有这般冰冷刺骨。
“是。”布桐还是第一次见苏映月这样的神情,但是她觉得护犊子的主母,更让她喜欢了怎么办?
宗政逸看着苏映月离开的背影,很清楚这一次她的决定,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他也不准备挽回了。
苏映月走到门外脚步忽然一顿,两人似心有灵犀一般,她猜出了他的想法,弯了眉眼,:“这次我要自己动手。”
宗政逸心底却清楚,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染上亲生母亲的血。
他虽然心底依旧四分五裂的痛,但他面上却云淡风轻,眼底的宠溺如旧,嗓音温柔:“好。”
布桐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底忽然有几分羡慕,脑海里莫名地划过了暗卫甲的脸。
他是第一个肯为自己付出所有的男人。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转头四处逡巡了一圈,隐秘的暗卫里竟然没有他,心底某个位置莫名地空荡荡。
这时,布桐听见背上的桑叶,呢喃着:“桉木女帝是最好的人,心系百姓……”
她这才发现,背上的人似乎越发地滚烫了,人好像已经高烧得没了意识,只是人烧糊涂了,却依旧这般地维护主母。
主母没有辜负她的忠心,自己这一次也不会被辜负吧?
苏映月这时追上,伸手扶了一把桑叶,减轻了一些布桐身上的重量,“累了?”
“没。”布桐着加快了脚步,心底瞬间被温暖填满。
三人一回到桑叶的房间,苏映月立即用体温枪给桑叶测了体温,体温枪的灯立即变红,警报般‘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对如兰太后的怒气。
如她精神力所想,布桐的手边出现了一个托盘,里面有碘伏、消炎药,她一边指挥着布桐检查桑叶身上的伤,用碘伏消一遍的毒,一边快速地帮桑叶注射了退烧针。
打完退烧针后,苏映月一边在桑叶的额头、脖颈后、臂弯、膝盖后贴上了退烧贴,帮助她快速降温,一边观察着布桐消毒的每一个伤口。
每一个伤口竟然都血肉外翻,可想当时桑叶究竟有多么地疼?!
她眼眶微红,耳边是桑叶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维护的低喃声:“桉木女帝是最好的人,心系百姓……”
她抿紧了唇,压下了泪意,用镊子和手术刀剃掉了伤口里溃烂的肉,才又立即嘱咐布桐净手后,再仔细地帮桑叶上药包扎。
等俩人忙完,日头竟然已经西沉,夜幕里散落着的星星似乎有气无力地闪烁着。
苏映月原本想陪夜照顾,却被布桐送回了宗政逸身边。
但这一次,即使没了布桐的打扰,宗政逸已没了其他的心思。
床幔落下,黑夜无限沉寂。
宗政逸虽未话,却将苏映月拥入了怀里,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药草香。
苏映月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空气虽然寂静,但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依恋,却仍让空气里弥漫着岁月静好的味道。
就在苏映月即将睡沉时,窗外忽然响起了蛐蛐的叫声,这是暗卫有事要禀报的暗号。
片刻头顶上传来了宗政逸压低试探地声音:“苏苏?苏苏?”
苏映月没有睁开眼睛,等着宗政逸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出了寝殿。
她便听见了暗卫乙,压低音量禀报道,:“暗卫甲在天机发现了大量的火药。”
苏映月闻言心底一沉,因着华夏边城已经移出了体内的空间,所以她的精神力再次回到了巅峰状态。
这一次,她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天机下面的地道,这地道竟然四通八达,不仅通往科举考场的地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