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自始至终都是,苏映月为君,魏初辰为臣,就算他心中爱慕,但是他为臣子本就应该忠心爱国,她愧疚什么?
难道,还是真的对他心动过,因为无法回应而感到愧疚?!
他越想,心头的怒气越如灼烫翻滚的岩浆,烫得心头疼得越发焦躁。
这时,一个太监进来禀报,“皇上,江右相一直在门外等您传见。”
“宣。”宗政逸神色如常淡漠地开口。
然后,看着江右相一路款步来到近前,在他要行礼前不耐地挥手制止。
江右相心领神会,随即开门见山坦然,道:“老臣与夫人十分喜悦朋楼和如归楼,不知老臣可有幸请南下工程部,帮老臣重新设计府邸并改建。老臣知道华夏百废待兴国库的钱都需要花在刀刃上,所以老臣愿意出这一设计费、改建费以及其他相关费用。?”
宗政帝从来不做无用功,与其被薅羊毛,不如主动献上羊毛还能得个好,况且这样的府邸,早住早舒坦,其实这钱花得也值。
况且,上次各位同僚治‘屁瘟疫’可是花了不少钱,若不是宗政帝网开一面,自己怕是也不能幸免,到时候治病的钱都未必能够修建江右相府。
闻言,宗政逸冰冷的轮廓果然柔缓了几分,“江右相倒是好眼光,既然江右相喜欢,不若便趁着今日留宿在宫里,便让苏工程辅承安排设计、改建吧。”
江右相闻言眼睛便是一亮,立即感恩地谢恩,“老臣谢主隆恩,斗胆请宗政帝为新府题名。”
他听明白了,宗政帝的意思是,明日参加完润玉王的婚礼,回去便可以住上可心的江右相府了。
宗政帝点了点头,随意地拿起一根狼嚎,沾了沾墨汁,三个字便一气呵成地跃然纸上。
岩川津美起身拿起宣纸,看着遒劲有力如松柏的字,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艳,一眼便认出了是大名鼎鼎若水如山的字迹,递给江右相时,诚心羡慕道:“江右相好福气。”
她会来华夏,虽然有多半的原因,是因为华夏用人大胆而不拘泥身份和性别,但是她心底更多的是因为若水如山。
她在倭国时,机缘巧合便得到了他一幅字画,每每展开欣赏时,她便忍不住想,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又充满灵气的人,究竟怎样一个人?
她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最崇拜的书法画作大家,竟是华夏的宗政帝!
江右相接过宣纸,不解地想着:圣上赐字的确值得羡慕,但是和福气有什么关系?
他随即不解地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字,然后猛然地瞪大了眼睛。
是若水如山的真迹!!!
宗政帝竟然是若水如山?!
而且若水如山一幅字可是有市无价啊?!自己的确是好福气啊!
扑通!
他激动地跪下,开口保证道:“老臣一定不会将陛下另一层身份告诉别人。”
宗政帝却不甚在意地开口,:“便你是若水如山的故交吧,最近闲暇有空,缺点喝酒钱,所以愿意写五副门匾,过时不候。”
话落,江右相和岩川津美便是一怔,宗政帝像是缺喝酒钱的人吗?!
江右相随即回过神来,脸上的喜色顿时烟消云散。
他一宣布自己同若水如山是故交,这之后自己府邸的大门岂不是会被人踏破了?
他们不知道若水如山何许人也,自然能肆无忌惮地求到自己面前来,可是自己知道若水如山可是宗政帝,他敢再次求到皇上面前吗?
他心底一阵苦涩,果然是吃人嘴短,男人手短,即使如此他也不舍得放开宗政帝赐的字,于是认命地:“老臣明白,定不负皇恩。”
“嗯。”宗政帝继续低头批阅起了奏折。
现在他案头上的奏折的确不多,但是放在他案头上的奏折,要么是十分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