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接住了苏南珍的鞭子,握着鞭子的手心已经红肿,她痛得咬紧了牙关,面上才维持住了现在的气定神闲。
这个逼装得有点痛啊!
前一刻,还满身是刺的桑叶,看见忽然挡在自己身前的苏映月时,鼻子便是微微地一酸。
她受了三日的鞭刑,但是她没掉一滴眼泪,但是在看见苏映月这一刻,顿时委屈地泪奔了,委屈地哽咽道:“三姐……”
苏映月回眸对桑叶弯眸一笑,心疼地开口道:“不怕,三姐在,以后都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苏南珍看着凭空出现的苏映月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边旁若无人地检查着桑叶的伤口,又给她喂了一片止痛药,冷冷地所答非所问道:“屁治好了?”
苏南珍闻言,便得意洋洋,炫耀一般地:“门户就是没见识,这天下最厉害的医师,那都是我三姐的徒弟,而且凤天城的平安堂也是我三姐的产业,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能吓唬到本姐呀?!”
闻言,苏映月不怒反笑,这只恶犬狗仗人势的时候,不好好查查仗的谁的势吗?
竟敢用她的势,来伤她的人。
这个凤天城还真是处处给她惊喜呢!
这件事,也彻底给她提了一个醒,身居高位太容易一叶障目了。
她刚准备将桑叶送回京城,桑叶仿佛猜出来一般,抓住了苏映月的手,咬着唇态度坚定地:“三姐,我要亲眼看见恶人有恶报!”
“好。”苏映月温柔地帮桑叶整理了下头发,脱下身上的薄大氅,将桑叶包裹严实了,才起身一步步走向了苏南珍。
苏南珍看着她脸上冰冷而又锋利的笑,一股凉意瞬间从脊椎骨一路窜到头皮。
她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地浮现那日,苏映月残忍而又干脆的手段,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夺门而逃,一边跑一边扬声求救道:“父亲,救命啊!上次给女儿下毒的贱妇,又来找女儿麻烦了!”
苏映月没有急着追,而是利用时间加速,快速地帮桑叶处理了伤口。
桑叶担心地看着苏映月,还不时紧张地看向门外,声:“三姐,那些人很厉害的!咱们不如先去找宗政帝。”
“桑叶,虽然我们是女人,但是要学会自救,而不是等待被救。”苏映月忽然严厉地强调道。
她懂得桑叶的软萌天真,只是在她的身边,若是不能学会自保,这类的危险怕是只多不会少。
桑叶眼底划过一抹错愕,随即瘪了瘪嘴一副委屈,却又不敢哭的模样。
苏映月看着桑叶湿漉漉的目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桑叶,我的身边很危险,你只有学会了自救,才不会一再被这些恶狗咬,我会心疼的。”
她这句话的时候,将一把24发的枪和子弹包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桑叶看着手心里的枪和子弹,眼眶一热,随即破涕而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她绝不能再成为苏映月的软肋了。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怒气腾腾的声音,由远及近:“贱妇还在柴房里?”
他自幼被庶出的弟弟压了一头,老天总算开眼,让庶弟意外身亡,却不想他还留了一个女儿,再压自己女儿一头!
他们父女二人好不容易要斩草除根,却冒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他怎么不气?!
苏南珍瞧见父亲和十顺风镖局的镖头来了,顿时有了底气,“父亲,几位师傅心,她的手法残忍又诡异。”
哐当!
他一脚踹开了柴房,怒喝道:“交出苏影辰,大爷便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哦?”苏映月尾音一扬,转身冷冷地看向了珍父,缓缓抬起的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把女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针对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