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就算是再迟钝,他也确认了,桉木女帝、宗政帝和高抵,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将他丢在这三层的房檐上,他现在是下也下不去,只能任着底下的百姓尽情欣赏。
只庆幸,自己虽然丢了人,这副丑态没有被兰儿看见!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兰儿失望。
想到这儿,他大脑便开始飞速地运转着,自己醒来以后如何先发制人了!
如兰太后的人,混在百姓中,指着马车上的铁屑惊呼出声:“咦?这是什么?!”
“是铁屑?!”又一个人配合着回答道。
随后便有百姓,顺着几个人的视线看去,疑惑地道:“御驾上怎么会有铁屑?!”
底下的百姓们再次议论纷纷……
净空听着底下议论的言语,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副悲悯的神情:“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竟然为了掩饰自己是千年妖孽的身份,不惜对贫僧下这样的杀手。”
这时,热闹的街道瞬间安静。
所有的百姓,都难以置信地向净空和苏映月看去。
如兰太后的嘴角,在茶杯后微微勾起,透过水雾看向了儒亲王,“桉木女帝为华夏做了这么多,在朝廷又得百官拥护,怎么会是千年妖孽呢?”
她故意以帮苏映月话的口吻,挑明了她的威望快要远超宗政逸了。
儒亲王眉头挤出了一个‘川’字,在听到如兰太后这句话,脸色果然黑沉了下来,不赞同道:“就算改为华夏,这也是宗政家的江山,永远不能姓苏!”
“哀家私心是希望她能安分守己在后宫,但是以她那些神通,屈居后宫又可惜了。”如兰太后再接再厉地提点着。
只要挑拨的儒亲王,站出来反对苏映月,那么净空的话只会更加有力了。
儒亲王闻言,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苏映月,似在等着她的解释。
“朕千里迢迢赶来,不惜冒着伤孩子的风险帮大师清理伤口,就因为一些铁屑冤枉朕不太好吧?”苏映月神色淡淡,也并未急着将自己摘干净。
毕竟,她现在就解释清楚了,净空大师还怎么会露出狐狸尾巴呢?
净空神色依旧悲悯,“施主,为何你坐御驾的时候,便没有雷劈,偏贫僧坐了就引来了天雷,除非一开始便有人算准了,贫僧会受伤,又会坐进桉木女帝和宗政帝的御驾。”
话落,围观的百姓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映月:
“桉木女帝日日施粥,隔三差五还会施放肉包子给咱们解馋,怎么会是千年的祸害妖精?!”
“之前灾年,也是桉木女帝施粥,我们一家老才渡过了难关。”
“就是,我家也是啊!”
……
起初,百姓们还不愿相信。
净空显然是做过功课的,怜悯地看向一众百姓:“莫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一年前的瘟疫,究竟因何人而起,去年的干旱又是因为何人而起,如今的虫灾和鼠患又从何而来?”
随着净空一声声引导问话,百姓们渐渐没了声音。
很快,忽然有一个百姓,一脸惊恐地跑来:“不好了,又有瘟疫了。”
话落,百姓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
立即有百姓,扶住惊恐的百姓,颤抖着声音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
“瘟疫是从施粥的粥棚传开的!”那百姓唇色惨白,手脚冰凉地回答道。
话落,又是如兰太后的人,躲在人群里吼出了所有百姓的猜测:“桉木女帝果然是千年的妖孽!”
有了第一句,紧接着便有了第二句!
前一刻,挣扎犹豫的目光,
因为有了第一个人的指认,所以下一刻,染上了灼灼的恨意!
苏映月虽然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