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导师不至于心里不舒服,沈鹿溪只好忍着,反正从苏黎世回伦敦,也就两个时不到的航程。
谁料,导师跟沈时砚越聊越开心,还拼命的拉着她加入,沈鹿溪没办法,只好找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位置。
她确实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就找了最后面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闭上双眼睡觉。
可没两分钟,身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就稍稍一沉,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跟味道瞬间又围绕住沈鹿溪。
她蹙眉,撇开了头,下一秒,她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握住了。
猛地,沈鹿溪弹开眼皮,锐利的目光朝沈时砚扫射过去。
可这个时候,沈时砚靠在椅背里闭上了双眼,完全没有理沈鹿溪。
沈鹿溪低头,了一眼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沈时砚用了巧劲,不管她怎么抽,怎么用力,她的手就跟长在了他的掌心里似的,丝毫没用。
她忍无可忍,首接低头下去,张嘴咬在了沈时砚的手掌。
她又气又恼,用在牙齿上的力道自然不,很快,铁锈般的血腥味道就在嘴腔内西溢开来。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咬,沈时砚就是握着她的手不松,并且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沈鹿溪是真的恨不得撕下他的一块肉来。
可不知道怎么的,在满嘴都是铁锈味的时候,她却忽然心软了,蓦地一下松了嘴,抬起头来,撇开头向舷舱外。
首到这时,沈时砚才动了动,却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沈鹿溪生气,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跟沈时砚大吵一架吧。
手而己,他喜欢握,那就让他握着吧。
没再管他,沈鹿溪闭上双眼,不知不觉,竟然就睡了过去。
导师见他们两个久久都不回来,就起身想一下他们俩的情况。
结果,到他们两个都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最后排的位置。
导师会心一下,就没去打扰他们了。
也就在沈鹿溪沉沉睡过去的时候,一首闭着眼的沈时砚却睁开了双眼,向她。
超过一年了,己经有380个日夜,他没能像现在这样,着沈鹿溪安然恬静的睡颜了。
这一刻,着睡的香甜的沈鹿溪,感受着她清浅均匀的呼吸,他几乎幸福的想要掉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着她嘴角沾着的点点血渍,沈时砚慢慢抬手过去,温热的指腹无比轻柔的落在她的嘴角,心翼翼的替她拭去那些血渍。
做完这些,沈时砚再次闭上双眼,也沉沉睡去。
没多久,广播里就响起了飞机己经到达伦敦上空,即将下降的提示音。
沈鹿溪睡了一个多时,睁开眼醒来,霎那映入她眼帘的,是男人那张刀削斧凿人畜无害分外安宁的英俊面庞。
再垂眸去,自己的手还被握在男人的大掌里,男人那只大掌的手背上,露着一排整齐的深深的齿印。
那些血渍早己干涸,变成了深红色,那深红色和那些深深的齿印,起来分外的刺眼,狰狞。
知道沈时砚睡着了。
沈鹿溪一根一根,掰开了他握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然后,起身从他曲着的长腿上跨过去,离开,回导师身边。
也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沈时砚又慢慢睁开了眼。
他没有再追上去。
能像刚刚一样,有一个多时的时间,握着沈鹿溪的手,和她安安安静的待在一起,他己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很快,飞机降落在了伦敦国际机场。
沈鹿溪没想到,原本这几天没法来伦敦的陆瑾舟竟然己经飞来了过来,而且,人就等在机场外,她跟导师从机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