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回到家,洗完澡,总觉得心慌。
睡前拨通方淮的电话,开门见山道:“陆锦川在你那儿吗?”
方淮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红灯,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呢在呢,怎么啦,这么关心锦川,那你来医院他啊。”
应夏犹豫了一下,“他怎么样?”
方淮笑道:“就手上受了点轻伤,一会儿我们准备去会所,你来不来?”
听方淮这样,应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嘱咐道:“我不来了,你别让他喝太多酒。”
方淮连连应着,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许容白仰头靠在墙上,把嘴里没点的烟往地上一丢,“骗她干什么?直接告诉她得了,凭什么我哥为她挨了一刀她还在家睡大觉。”
方淮瞥了他一眼:“锦川交代的,来医院的路上醒过一次,让我骗她伤了手,他不想让她知道。”
许容白忿忿不平,“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臭毛病给改了,啥事儿都自己扛,结果你应夏她领情吗?”
“她那不是不知道真实情况么,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操不了这个心,”
许容白轻嗤了一声。
方淮又问了句:“西子呢?”
许容白道:“出差呢,我跟他了,估计在去机场路上吧,他买了最晚一班的飞机赶回来。”
方淮道:“让他别折腾了,这边有我就行了。”
许容白默了默,偏过头向门口的邢远。
邢远自知失职,早把跟人的两个弟绑了等着陆锦川发落,自己在这儿候着。
许容白有气没地方撒,准备上去动手,方淮叫住他,“他的人他自己处理,你别动。”
这是陆锦川的原则,哥几个都清楚。
许容白刚到喉咙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憋得贼难受,正巧电话进来,他了一眼直接挂断,对方锲而不舍的又打过来,他又挂断。
几个来回后,许容白火了,接起来就是一句:“你有完没完?”
“许容白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女人的声音,是一个最近泡的嫩模。
许容白道:“意思就是你干嘛干嘛去,这会儿别来烦我。”
女人不依不饶,“我给我自己男朋友打电话有问题?你身边是不是有女人”
“现在不是了。”许容白。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他妈现在不是你男朋友了,赶紧滚。”许容白冲着手机喊了句挂断。
火气大着呢,嫩模算是撞枪口上了。
方淮了他一眼,“知道你担心他,但是也别迁怒别人。”
许容白平时嘴上着终有一日要在打架上把陆锦川锤哭,可兄弟几人里,他对陆锦川的感情最深,估计都是被揍出来的。
许容白正准备开口,手术室门口的灯忽然灭了,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连几天,应夏总是心神不宁,发消息给陆锦川询问情况,得到的结果是四个字:「没事,出差。」
周六应夏又带夏琼医院做理疗,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什么,又碰到了心外科那位汪医生。
两人加了微信后汪医生主动给她发过几次信息,她极少回复,都是成年人,一点就透,汪医生也没过多纠缠。
只是在夏琼做理疗时,他还是主动去康复理疗科打了招呼,应夏想不承他的情都不行。
欠了个人情,一直拖着,碰到汪医生邀应夏一起吃个饭,应夏答应下来,请对方吃饭算是道谢。
汪医生进退有度,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招人烦,况且他言谈举止也得体,偶尔还能两个段子。
许容白推门进来时,应夏正抿嘴在笑,许容白火气“蹭”一下冒起来。
应夏转头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