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娇从赵国公府离开后,匆匆回到勇毅伯府,径自去找勇毅伯与勇毅伯夫人。
“爹爹,娘亲!”刘若娇踏进正屋,欢喜地道:“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
勇毅伯与勇毅伯夫人一脸愁云惨淡,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致。
承恩侯府靠不住,他们今日便去找先伯爷留下的人脉,在对方的府里坐了大半日的冷板凳,就连人影儿都没有见着。
刘若娇屏退婢女,心谨慎地关上门,一脸喜气地道:“女儿今日去赵国公府听到一个消息,两淮巡盐御史被查了,皇上暂时还未安排人顶上这个缺位呢。”
勇毅伯与勇毅伯夫人唉声叹气,这种肥差事他们想都不敢想。
“皇上如何宠爱大表姐夫,满京城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盯上这个缺位的人,这两日去国公府拜访大表姐夫与大表姐,希望大表姐夫能替他们在皇上跟前举荐呢。”
刘若娇眼底流露出向往:“大表姐原来挺照顾咱们家的,若是咱们托大表姐帮忙,应该能为爹爹谋下这一份差事?”
勇毅伯与勇毅伯夫人对视一眼,二人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当真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递枕头。
他们怎的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呢?
勇毅伯夫人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将檀儿得罪了,她还会帮忙吗?”
勇毅伯不以为然道:“她向来善良大度,不会同我们计较的。”
勇毅伯夫人定下心来,决定探一探沈青檀的口风。
“叩叩!”
这时,婢女敲响门,站在门外道:“伯爷,承恩侯来拜访您。”
勇毅伯有些惊奇道:“承恩侯来咱们伯府了?”
婢女回道:“门房是这么传的话。”
勇毅伯连忙道:“你快去将侯爷请到前院书房。”
婢女应下:“是。”
勇毅伯随后对伯夫人道:“咱们虽然要另攀高枝,但是之前为侯府做过不少事,或多或少有些把柄在他们手里,不能一下子撕破脸,还是得去见一见。”
勇毅伯夫人神色不悦:“承恩侯再指使你为他做事,你可不许再答应。”
勇毅伯连声应下,便去了前院书房。
他坐在短榻上,吩咐厮沏一壶热茶摆上,承恩侯恰好便到了。
勇毅伯坐着没有动:“妹夫,你今日莅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承恩侯听出勇毅伯话里的挖苦,倒是没有与他计较。
他撩开袍摆,坐在勇毅伯对面:“大哥,你自己身处于官场,应该明白我的不容易。”
勇毅伯没搭话茬,啜饮一口热茶。
“你们勇毅伯府得罪了长公主,我们侯府首先要明哲保身,不被你们给拖下水,才能找门路救你们出来。”
承恩侯一副勇毅伯不懂他一片苦心的模样,无奈地道:“如果我们没有撇清关系,万一长公主降你们的罪,还又迁怒我们侯府,咱们两家全都得完蛋!”
勇毅伯隔着茶杯瞅了承恩侯一眼,在心里琢磨承恩侯的来意。
“你是我的妻兄,我不可能不管你。”承恩侯开门见山地道:“关州闹粮荒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流民己经逃荒到京城来了。这件事要不了多久便会发酵起来,皇上一定会重视这件事。”
勇毅伯放下茶杯,问道:“你是要主动揽下解决流民的差事?”
承恩侯摇一摇头,道出自己的打算。
“现在各地粮食都很紧缺,好在各地的灾情己经缓解,只有关州还在闹粮荒。粮商卖给关州百姓的粮食,是平常的西倍价钱。”
“我在关州认识一个粮长,往日里是他负责为朝廷收粮食、运粮食。他也会趁机自己囤积一些私粮。”
“我让他在正常的粮价上低一成卖给你,你买下这一批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