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皇宫四门禁军统领,和京都司司正。
这些位置,若是明目张胆标上了某一家的名号,那就不只是皇帝他不顺眼了,连其他三家都是,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收买,只谁家有本事撬动这颗棋子了。
谢蕴听着那些名字,脑海里一一闪过他们的职位和家中亲眷关系,京中官吏三千余,这些人大多无关紧要。
“你往长信宫送些参须过去,替皇上问个安,就宫外事态恶劣,皇上虽惦记太后却奈何分身乏术,希望太后谅解,一旦皇上得空,立刻就去长信宫请罪。”
玉春将话都记了下来,却对这礼品有些拿不准,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姑姑确定送参须吗?”
“你只管去就是,太后不会怪罪。”
玉春便不再多问,拿着东西去了。
谢蕴靠在床头用力吞了下喉间的腥甜,犹豫许久还是没有吃药,只抬手附上了殷稷的手背:“且等我再多要些东西……”
长信宫里也灯火通明,只是不同于乾元宫还算祥和的气氛,这里一片死寂,宫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若是以往玉春一个内侍赶在这种时候过来,哪怕是代皇帝探望,长信宫人也不会让人进门。
可今时不同往日,萧窦两家那般惨烈的下场,即便没有证据证明是皇上干的,可好处他却是实实在在地拿到了,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处处掣肘的皇帝了。
偏他们荀家又刚刚出了事,若是皇帝不出面周旋,荀家的少主人就保不住了。
故而玉春进门的时候,就连青鸟都堆起了满脸的笑:“玉春公公来了?”
“青鸟姑娘有礼,皇上听太后晕厥不醒,心里很是惦记,奈何前朝事务繁杂,实在分身不得,只得先让奴才来探望……”
青鸟连忙引着人进了内殿,隔着帐子,玉春俯身请安:“奴才请太后安。”
虽不见太后的脸色,可她的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虚弱,显然老来丧子,再加上亲眼弟弟唯一的儿子成了废人,算是嫡系一支绝了后,对她来打击太大了。
玉春心里唏嘘一声,又了些场面话,将盒子递了过去。
听是乾元宫送过来的东西,太后当即命人打开了,得玉春心里一咯噔,他不是不信谢蕴,只是这参须……
“皇帝有心了。”
太后过于平静的话打断了玉春的胆战心惊,“青鸟,赏。”
玉春一头雾水地接了赏,直到出了长信宫都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参须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