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州停留两日,逛了好玩的地方,买了些特产,便又要出发赶往夷州。
出发当日,花容又见到了谢云柔。
她换了一身湘妃色长裙,梳回少女发髻,戴着面纱缓缓而来。
江云飞一到她就皱紧眉头,谢云柔没有在意,柔柔开口:“我听大人这些日子都在派人到处问医,我父亲有不少学生和至交好友的医术都很高超,不过这些人的脾气都有些古怪,大人若是需要,也许我能帮上忙。”
谢家是医药世家,结识的名医自然不少,有谢云柔引见,的确比江云飞无头苍蝇一样去找要快的多。
不过天上没有无缘无故掉馅饼的好事,谢云柔分明是还没有完全死心。
江云飞有隐疾又如何,天下名医那么多,治好也不奇怪,谢云柔陪他一同去找名医治病日后不定还能传成一段佳话呢。
江云飞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谢云柔的话有太大的变化,冷淡开口:“在京中时,谢大人已经诊过了,并未诊出病因,谢大人的知交好友若有解法,应该会写信告诉谢大人,就不劳谢姐费心了。”
江云飞想治好花容,却也不会任由谢云柔拿捏。
谢云柔捏紧绢帕,只能祭出杀手锏:“我父亲师承南陵医圣萧明渊,师祖年事已高,早就归隐田园,不再给人治病,行踪也难以捉摸,但我知道他在哪儿。”
萧明渊的名号江云飞是听过的。
忠勇伯年轻时曾与越西敌军鏖战三天三夜,那张战役伤亡惨重,战后尸体处理不当,险些发生病疫,萧明渊及时研制出药方救了许多人。
郴州发生病疫时,朝廷也想请他出手,但那时他早已归隐,不问世事。
如果他能帮花容诊治,不定真的有转机。
江云飞捻了捻指尖,问:“他现在何处?”
“师祖一生救人无数,嘴上着归隐,其实还是放不下,便四处做起了游医,上个月还将自己诊治过的疑难杂症编写成托人送给父亲,师祖收了个天资聪颖的弟子,将他带回了南陵老家。”
从江州到夷州,中间正好要经过南陵。
江云飞有些意动,着谢云柔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个孩子。
知道江云飞不可能答应,谢云柔轻声:“我怕回家被嗟磨,想卖大人一个人情,请大人想法子庇护我,让我回京不必被人轻欺负。”
谢云柔没有提具体的报答,这个庇护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江云飞想了想:“我与景阳侯世子关系很好,我可以写信给他,让他照拂你,若内子的病能治好,你可到卫家钱庄支一千两银子做谢礼。”
谢云柔是被推出来做妾的,谢家没给她准备什么嫁妆,这一千两银子对她来分量很重。
谢云柔点头答应,江云飞立刻让人拿了纸,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要谢云柔签字画押。
面纱下,谢云柔的表情有点僵:“大人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没必要这样吧。”
江云飞没给谢云柔留面子,直白的:“我对谢姐的人品还不太了解,还是写清楚比较好,谢姐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江云飞完要撕掉契约,谢云柔连忙开口:“别撕,我签!”
签好契约,谢云柔便带着碧溪一起赶路。
前两天谢云柔还比较安分,第三日中途休息的时候正好不远处有个茶棚,谢云柔出钱让碧溪买了些酒给随行的人暖身子。
月清知道后,趁江云飞不在,跟花容吐槽:“这位谢姐真能拉得下脸,大人理都没理她,她竟还操起主人家的心了。”
月清很不惯谢云柔的做法。
花容没想跟谢云柔争,这几日她的头发掉得更多了,人也有些犯困,有时和江云飞着话都能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清醒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