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安语气不善,明显不怎么喜欢秦姝怡,秦姝怡自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待着,宴席上都坐得离江瑶安远远的。
宴席结束后,青釉和绿梳护着秦姝怡先行出府。
上了马车,绿梳忍不住声嘀咕:“这位卫少夫人真是好生无礼,她做出开武馆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整个瀚京谁敢与她交好,姐不嫌弃她的名声不好,她却如此对待姐,分不清好赖。”
绿梳语气不满,对秦姝怡维护的紧。
青釉正要呵斥,秦姝怡抢先道:“你心直口快,平日我都不曾束着你,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胆子了,卫家少夫人也是你能随意指摘的?”
秦姝怡的声音柔柔,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却让绿梳脸一白,连忙跪下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奴婢失言,求姐恕罪!”
绿梳着偷偷了青釉一眼。
她俩自幼进府,在秦姝怡身边伺候了十多年,这种时候,也只有青釉能救她。
然而青釉还没开口,又听到秦姝怡:“你们的年纪都不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你们伺候我这么多年,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话是要赶她们离开。
青釉一慌,跟着跪下:“奴婢愿意终身不嫁,誓死追随姐,求姐不要赶奴婢走!”
青釉的爹瘸了腿,还五个弟弟妹妹要养,没了相府的差事,根本养不活这一大家子。
青釉只了自己,并未帮绿梳求情,明显是做出了选择。
秦姝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让两人起身。
马车驶出去时,有风吹开帘子,卫景洛牵着江瑶安走出来的画面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两人有有笑,有着外人插不进去的甜蜜美好,卫景洛的目光更是一直追着江瑶安,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只一瞬,帘子便又落下,马车也飞快驶离。
真是一对壁人。
可惜了。
秦姝怡闭上眼睛,取下腕间的佛珠轻轻拨弄。
与此同时,江瑶安偏头朝旁边了一眼。
秦姝怡的马车已经离开,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卫景洛顺着她的目光去,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
只是感觉刚刚好像有人在着自己。
第二日,只有青釉来的武馆。
“绿梳昨日失言冲撞了教头,我家姐已经发落了她,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教头面前,这是我家姐给教头的赔礼,还请教头莫要推辞。”
青釉着奉上一个黄花梨木的雕花盒子,盒子上的雕花十分精美,里面装的却不是姑娘家喜欢的首饰,而是一柄匕首。
这匕首短精悍,刀柄镶着璀璨夺目的红宝石,一就很锋利贵气。
也非常适合江瑶安。
伺候了自己十多年的贴身丫鬟因为一句话发落就发落,还能在一夜之间找到这样合心意的礼物送来,相府嫡女的心性和本事还真不是常人能比的。
江瑶安拿起匕首细细的,最后弹了下刀身,温笑道:“秦姐有心了。”
痛失心腹,秦姝怡也没忍气吞声,不过三日,武馆有两个人突然上吐下泻起来。
大夫一查是被人下了巴,两人立刻指认紫绀,紫绀因为口角不快,故意下巴戏耍她们。
一点巴不会要人命,但人是在武馆出的事,江瑶安若不妥善处理此事,只怕难以服众。
人证物证很快找到,紫绀百口莫辩,只能跪下认罚。
“这些巴当真是你下的?”
江瑶安没有急着惩治紫绀,而是又问了一遍。
紫绀红了眼,气得身子都在发颤。
半晌,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辩驳:“奴婢确实与她们发生了口角,但奴婢绝没有下巴害她们,更不知道奴婢身上什么时候会有没用完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