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传播开,对谁都没有好处。
在出发之前,姜亦依就建议订了不少衣物,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倘若是平常也就算了,衣物经过高温蒸煮也可以达到消毒的作用,但这些灾民衣衫破烂到已经要不了,最省事的办法就是焚烧了。
好不容易忙活完,等这些灾民吃饱喝足,姜亦依一一诊断。
完最后一个人,她面色微缓,“这些百姓虽然都是从潭州出来的,但都没有染上鼠疫。”
灾民们也红了眼眶。
“我们是在鼠疫爆发之前逃出来的!没想到出来就遇上了劫匪,现在身无分文,连口吃的都保证不了,但是潭州我们现在是不可能回去的,回去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啊!”
姜亦依闻言,询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染上了鼠疫的?”
一个大婶想了想,“大概是在一个月前!我们村的老李突然就死了,一开始大家都没往瘟疫上想,就把他下葬了,结果去帮忙下葬的人也都染上病死了!我们听可能是鼠疫,吓得就跑咯,离我们那么近,不准下一个染病的就是我们了!”
“一个月前?老李患病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比如,他有没有吃野物,还是和其他什么人接触了。”
大婶摇头,“老李老得牙齿都掉光啦,肉都不多吃的,怎么可能吃什么野物,奇怪的事倒是有,就是他闺女在他死后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闺女?
姜亦依忽然就想到了沈家庄的那具女尸。
如果这具女尸就是那位首例鼠疫病患的女儿,那事情便没那么简单了。
可那具尸体虽然胃部有老鼠尸体,她却并未患上鼠疫。
这些事情,怕是只能到了潭州才能知道了。
夙沧墨坐在车内,目光从上透过马车窗挪移到那道纤瘦的身影上。
荆州好几个大夫一路随行,最年轻的也是三十几,大一些的已经鬓发泛白,可一个个的都跟在了她后面,像是跟着师父的徒弟。
果然有些名望。
不过……
注意到姜亦依让姜渊帮忙卷起袖子,准备洗手,夙沧墨想起了姜渊的白白嫩嫩的腿。
袖子只撩到了臂弯,那一大截却都是黑的。
所以这位江仵作浑身上下都是黑的?
晒还能晒到里面去?
姜亦依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窥探的目光,若有所查地了过去。
“……”
夙沧墨的眼神……
仿佛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