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通过车内镜观察着薄总的脸色,经过这么多次他算是发现了,一提到有关少夫人的事情,薄总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变难。
可总裁还是总是提少夫人。
林深真的很像问问,薄总,你们两人都已经离婚了还这么在意少夫人,是不是关心太过了?可他不敢,怕死!
薄辞深瞧出了他欲言又止,冷冷掀唇,“你想什么。”
林深忙摇摇头:“没、没有什么。”
薄辞深浅哼一声,懒得和他计较,“找个人着老夫人,最近让她好好待家里,别让她在干出蠢事!”
南明鸢诡计多端,他绝不能再给那个女人可乘之机!
“是,薄总您放心,那薄总您现在要回家吗?”
薄辞深用指节揉了揉眉心,想到回家见到母亲,免不了又要哭诉一番关于偷画的事,听着只会叫他想起罪魁祸首南明鸢,心烦。
“不回家了,去公司!”
……
南明鸢最近将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直到忌日这天到来。
仿佛上帝也有感召,知道今天是南家父母的祭奠礼,阳光不再,天空满是铅灰的颜色,乌云低垂,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南明鸢从总裁办休息室出来,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为了今天的扫墓,昨晚她熬夜处理了大量工作,到现在还有些酸乏,热水徐徐流出,模糊了视线,以至于来人进门叫了一声,她才清。
“大姐,没想到您来得这么早?”云峰进门见南明鸢都愣了,这才七点吧,大姐就来了。
南明鸢摁下关闭键,“嗯,昨天没回去。”
一抬头,见云峰愣了一下。
对方着装齐整,一身黑色西装与她严肃的黑裙不谋而合,怀里还抱着一捧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法国鸢尾花。来意,再明了不过。
南明鸢抿了口咖啡,“今天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不用来陪同。”
一杯咖啡下去,脑子清醒了很多,但毕竟熬夜一晚,女人眉间隐有倦怠之色,浓黑衣裙愈发衬得她面色有些苍白。
云峰跟了南父许多年,也算是着南明鸢长大。以往无忧无虑的明艳大姐,眼下却被折腾得气色都不好了,他瞧着心疼不已,帮忙上去接过杯子放一边。
“大姐,我知道你心里记挂董事长和夫人,但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别是我,就是老董事长他们见了你这样,心里都要难受!大姐,您就别推脱了,让我今天陪着您吧。”
其实云峰的话只了一半。他此番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心意,更有祁家三少爷的嘱托!
昨夜他用过晚饭,忽然接到祁司逸的电话。
对方话简单明了,“鸢鸢的事情我都听了,现在是你帮着她对不对?”
云峰没想到祁司逸已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恭敬道:“是,三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是姑姑和姑父的忌日了。”祁司逸透过电话的声音很沉,“这段时间她精神压力肯定很大,我担心鸢鸢明天自己一个人扛不住,你务必去陪着,别出什么状况!”
云峰当即应下:“不用三少爷,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您就放心吧。”
然而祁司逸岂能放心得下,一想到妹妹远在故乡独身一人面对雨雪风霜,他整个夜里都无法安眠。
“她心情一不好就吃不下什么东西,你记得买点她吃的零食在路上备着;我了你们那边的天气预报,最近下雨天气凉,麻烦你帮她备一条毯子或者外套,她喜暖不喜寒……”
向来在外人面前暴躁又傲气的祁少爷,此刻关心起妹妹却像一个老妈子。
听得云峰忍不住红了眼:三少爷对大姐真是疼,亲兄妹也不过如此了!
“三少爷这话言重了,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您对大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