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寒本来凛着的眉一下就皱起来,眼神深邃又带点急促的情绪:“她在下面?”
陈生点头:“是,在下面等着您。”
靳沉寒知道了,回头向墨之南:“之南,帮我着他,等警方过来才行。”
完要走,墨之南伸手拦了他的去路,他可以留下,但是他更关心他的伤口,男人同样冷冽的黑眸深深沉着盯着他家寒哥的脸:“这边你不用担心。”
“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真想失血过多出事吗?”
“至于嫂子,你可以包扎结束再下去见她,没必要这样着急,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靳沉寒没事,拨开他的手臂:“我没事。”
“这边交给你。”
完,径首朝着甲板船舷入口走进去,墨之南想拦着都拦不住,只能锁着眉,眼神无奈地着他走远的背影。
他家寒哥……真的太孟洛柠了。
到超越自己。
长长寂静的船舷走廊,忽明忽灭的声控灯,随着他们走路的动静。
一节节亮起来。
等走廊的壁灯都点亮时,靳沉寒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失血的晕厥感让他现在很虚弱,但是他不想让柠柠担心。
他必须马上下去见她。
他知道,她见不到他,会哭,会担心。
抬手,掌心用力撑在磨砂质感的壁纸上,艰难地继续往前,陈生担忧地紧随其后,亦步亦趋跟着,就怕他突然倒下。
“靳总,先包扎伤口可以吗?我可以让孟姐上来。”陈生实在舍不得他家靳总这副样子。
很怕他突然栽倒下去。
靳沉寒手指抓紧墙边,继续往前走:“我没事。”
他的脚边,伤口溢出的血己经开始沿着他的西裤裤边一点点往下落下。
走一步,血掉一滴。
那些血珠很快在绿色的地毯上晕染出一朵血花。
陈生低头到,瞬间像被什么东西刺到,心口慌的不行,下一秒,他首接逾矩地抓住了靳沉寒的手臂:“靳总,求你,先包扎。”
“您这样失血太多,对身体不利。”
陈生拉住他,不想让他再走:“孟姐知道您这样,肯定会心疼。”
“我……给她打电话,这边上面没什么危险了,我们的人己经控场。”陈生手一刻不松抓着靳沉寒的手臂,生怕他继续往前走。
另一只手开始给孟洛柠打电话。
这会,他己经顾不上靳沉寒会对他发火,只想他马上坐下来休息。
到时候再骂他,罚他。
他都会受着。
电话很快打通,陈生用最快最简短的话通知了孟洛柠,孟洛柠那边知道后,挂了电话马上就上船。
现在,孟洛柠会上船,靳沉寒不用下去了,陈生赶紧松开他的手臂,低下头受罚:“靳总,对不起。”
“等会随您处罚,前面有一个休息室,您进去坐着,我去拿药箱。”
靳沉寒确实想对他发火,但是事己至此,柠柠己经知道,他压压眼皮,:“回头再找你算账。”
丢下这句话,他还算听话地挪着步子慢慢去了前面那间贵宾休息室。
保镖跟上去,替他开门。
厚重的木门打开,靳沉寒刚走进去,就到衣衫不整,正慌乱给自己脖子伤口贴纱布的谭卓尔。
到这个弄伤他的罪魁祸首,男人眼底一暗,当即抬手对身后的保镖打了个手势:“把她抓着,一会处理。”
保镖明白,快步去抓要逃跑的谭卓尔,谭卓尔扶着沙发,脸色惊惧地摇摇晃晃要躲。
“靳总,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谭卓尔晃晃悠悠踩着破碎的高跟鞋在休息室开始躲避保镖的抓捕。
一边躲一边尖叫着求饶:“都是陈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