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带回虞城,送给这帮思乡的犊子。”
徐牧不知该什么,抬了手,抱了抱面前的老伙计。
“主公,老子于文,一定好好学本事,哪一日主公要去争天下了。我便做个镇州大将,和主公再共赴沙场。”
“甚好,老子徐牧等着你。”
没有主属关系,两人的友谊,从当初侯爷清君侧开始,便已经激情四溢。
“对了,于文,你可有表字。”徐牧突然想到什么。
“并无,我一个粗汉,要这个作甚。先前去皇宫做御林军,也是被人去营里挑了。”
“若不然,我给你取一个?你要想,哪日你成了威震四方的大将,若无表字,入了竹也不好听。”
“也可……主公,那我叫个啥?”
“文则。于文,于文则。”
虽然是一时起意,但在徐牧的心底,他对于文,和晁义柴宗这些人不同,怎么呢,于文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家里人,而非主属。
“于文则?那我记住了。有一日,我于文则要威震天下。”
徐牧并不指望,于文会条件反射的,出什么“末将于文,愿为徐家赴汤蹈火”之类的话。
他只是孤独,单纯的孤独。
“主公,我去了?”
“去吧,肉酒无需去买,我等会让人送来。”
“嘿,多谢主公。”
只能于文走远,徐牧才回了心思,沉默地坐下来,拆开东方敬送来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除了一些沧州的情报和分析,另外,还布了一计疑兵,让虞城里的民夫,穿上多余的蜀卒袍甲,列于城上,旨在混淆苏妖后的视线。
“暮云州的沧州暗探,吾已经布计,剿杀了许多。此疑兵之计,助大军回蜀伐凉。还请主公安心,某东方敬,虽然是个跛人,但亦有踏碎乱世之志。”
“吾在,虞城则在。”
徐牧收好信,沉默地起了身,往王宫外走去。正是因为信任和放心,他才忍着不舍,将东方敬留守虞城前线。
“韩幸见过主公。”正当徐牧失神之时,耳畔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少年的声音。
徐牧回头,发现狗福一身袍甲,按着刀在王宫外值守。在狗福的身后,还跟着一队的蜀卒,同样对着徐牧行礼。
“大韩将军,依着陈神医的话,今日要洗药浴,我便来值守了,还请主公勿怪。”
徐牧好奇地垂下头,打量着面前的狗福。
在以前,他从未发现,这个嚷嚷着要练绝世神功的瓜娃子,居然还是个将才。
“狗福,岁宴大赏,你想要什么官儿?”
“我要做大将军!给我十万兵马,帮主公争霸天下!”
“狗福,我自个都没十万……”徐牧笑了笑,揉了揉狗福的头。
“过了年,你便十三了。再过二年,便到束发之岁。束发之岁时,你好好学本事,等哪一日出了蜀,你便是我徐牧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