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势奶凶奶凶的:“辛苦含黛你了,就由我来侍奉皇上用茶吧。夜深了,你先退下吧。”
这含黛明明就是天元宫茶室的宫女,怎么搞得像裴琰的贴身侍女啊,再了,裴琰根本没有贴身侍女,都是福康公公在伺候的。
每次只要自己来,这含黛都阴魂不散的。
今日还可以用什么东西熏了衣袍,大半夜的刻意出现,谁都知道她居心不良。
岂料含黛并未松手,那茶盏依旧被她捏在手上:
“婉仪娘娘,这是奴婢职责所在。婉仪娘娘伺候皇上也乏了,就让奴婢伺候皇上用茶吧。”
江云娆有些生气,这含黛看来也不是什么个软柿子,有想法得很。
她朝着含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手指依旧搭在茶盏上:
“也好,倒是你尽心了。”话完,不知怎的,那茶水一下子就打翻在了江云娆手上。
“啊!”她吃痛的轻唤了一声。
裴琰在江云娆身后立马抓过了她的手:“可曾烫到?”
江云娆委屈的点首:“烫到了,疼。”
含黛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婉仪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呀,奴婢方才动都没有动一下,求娘娘恕罪!”
江云娆:“上次在天元宫吃烤串那次,好似也是你伺候来着,也将茶盏打翻了。含黛,你是对我有何不满吗?”
裴琰声色骤冷:“她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对主子不满意?”
含黛拼命解释道:“奴婢没有啊婉仪娘娘,皇上,方才奴婢明明都没动,这茶盏不知怎的被打翻的!”
裴琰:“滚出去,以后不准入朕的寝殿。”
含黛不肯离去,哭诉道:“是婉仪娘娘对奴婢心存不满吧,处处针对奴婢吧?”
江云娆鼓着腮帮子吹了吹自己的手背,好在这参茶不算太烫,她平声道:
“含黛,你我之前毫无瓜葛,你只是个奴婢而已,我为何要针对你?”
裴琰厉声道:“还不快滚,要朕请带刀侍卫过来请你滚?”
含黛委屈离去,带着满心满眼的不舍。走到殿门处,福康公公笑着:“姑娘一下子得罪两位主子,往后可得心咯。”
含黛怨恨的看了福康公公一眼,甩头便离去了。
江云娆甩了甩手,脱了衣衫,一下子钻进龙床:“臣妾不走了,臣妾走不动了。”
裴琰看着她耍赖反悔的样子,不由好笑:“你不喜欢这侍奉茶水的宫女?”
江云娆嘴硬:“没有啊,只是皇上这侍奉茶的宫女的确很茶。”
裴琰:“嗯,她泡茶的手艺的确是有几分。”
???
江云娆从床上坐了起来:
“臣妾一个人茶,不是她泡茶的功夫好,而是这人茶。就是……”
算了,不能再了,含黛是裴琰宫里的人,自己不能干涉太多的。
裴琰又道:“她上次被贵妃无故打了一顿,伤势有些重,还日日坚守在茶室侍奉茶水,是个能吃苦的。”
这话一听,江云娆便知,那日含黛被宁如鸢打了回来一定是卖惨装乖了,还惹得宁如鸢在皇帝面前又添一不好的印象。
成啊,看在那药膏的份上,她也掺和一脚。
江云娆侧身抱着裴琰,娇声道:
“什么无故啊,那日臣妾在御花园看见了,含黛为给皇上采花泡茶,将御花园的花朵都给踩坏了。
贵妃娘娘责罚她,理所应当。”
那日含黛归来可怜兮兮的哭诉,倒不是这样的。
是自己走在御花园里采花,就被宁贵妃的人给打了一顿,没有什么理由。
裴琰薄唇抿了抿,唇角似划过一抹纵容的笑意。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朕喜欢你这样。”
那茶盏是江云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