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使了手段将裴琰弄来,以此为利用,来为自己解决困局的。
可这话,听到耳朵里着实炙热起来,她心神震荡着。
不过听裴琰的语气,他是不是猜到是自己故意的?
江云娆的言语断断续续起来:“皇上……臣妾……”
裴琰握住她的手往前走着,江云娆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些个手段,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管她是将心思花在自己身上也好,还是纯粹的为了找他解决困难也罢,总归是她,他都认了。
裴琰垂眸看着低下头的江云娆,如墨的眉宇微挑:“朝臣在朕面前耍完手段从来都不见心虚低头的。”
江云娆猛地抬头,虚张声势的扬了扬下巴:“什么心虚低头,臣妾是在看脚下的路。”
裴琰轻笑,带着她返程走去了。
走一半,她甩开裴琰的手,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举着手臂:“累了,走不动了。”
裴琰斜睨她一眼:“江云娆,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云娆眼带妩媚的瞧着他,身子晃了晃:“人家就是想看看在皇上这里的尺寸有多长,底线有多宽。”
裴琰道:“朕才不会背你。”
江云娆将脚盘在石头上,啃了一口李子:“大周朝所有的娘子都有夫君背,就我没有!”
裴琰那张英俊的脸侧了过来:“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些什么?”
江云娆不肯走,就是不肯走,她也想瞧瞧裴琰的底线在哪里。自己就是懒就是作,没办法,她承认。
裴琰站在树下转过了身子:“那朕走了。”
江云娆动也不动的坐在石头上,就是不动。
裴琰走了几步,犟不过她,回身走了过来还是将自己的背给递了过来:“上来。”
她一瞬笑开,明媚的笑意像着山林间的精灵一般。伸着手臂扑上了裴琰那宽厚有力的背,了句:
“公平起见,臣妾来拿这个筐子吧。”
裴琰扯了扯嘴角:“嗯,很公平。”
隐在树上的暗卫们分外惊讶,皇上被背起人来了,这还头一遭见。不愧是对皇帝都敢甩脸子的娴婉仪,胆子可真是大,后宫嫔妃她这是独一份儿啊。
江云娆在他耳边悄悄的:“给皇上讲个秘密听不听?”
裴琰背着她慢慢走着:“听。”
江云娆低声道:“除了想要皇上给撑腰,想裴琰这个人也是真的。”她话完,吻了吻裴琰的耳垂。
裴琰黑眸缩了缩,唇角微微上扬,弯在背后的手臂紧了紧,背着江云娆朝着海棠山房方向慢慢走了回去。
他只觉背上是沉甸甸的,沉甸甸的一座山的幸福感。
二人才回了海棠山房,走到院子里,便见好几个太监围着一个宫女,那宫女跪在地上求饶着:
“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芝兰冷眼看着她:
“这海棠山房里伺候的人都是瑶华殿的老人了,都是娘娘信得过的人,就你一个才来的,还搜出来不对劲的东西,不是你是谁?”
欣子手里拿着棍子狠狠打在她的身上,这叫做秋华的宫女,便是诬陷花吟的罪人,他带着满满恨意泄愤着。
秋华哭喊道:“你们滥用私刑,娘娘都没在,凭什么这么做?”
欣子:“拿棍子算什么滥用私刑,真的要用,我可就用铁钩子烫红了往你身上刺了!”
江云娆端着手臂走了过来:“这是怎的一回事?”
秋华抬眸,不仅看见了江云娆,还看见了皇帝,她满眼震惊。
这娴婉仪不是已经彻底失宠了吗,怎么皇上一身常服的出现在了这里?她不敢继续多想,急声辩解道:
“欣子公公非是奴婢偷了娘娘的红宝石耳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