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便悄悄退了出去:“娘娘,奴婢去给您与万嫔娘娘泡茶。”
江云娆将几碟盘子里的东西朝她面前推了推:“吃吧茵茵,你看你都瘦了好多,都憔悴了。”
万茵茵拿起糕点往嘴里送,这一日胃口都好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囫囵的着:
“我得知云娆姐这段时间都是在皇上的天元宫的时候,心情便好了许多,虽然见不着你,但知道你过得好也就够了。”
江云娆正色看着她:“茵茵,你老实告诉我,后宫前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总觉得而有些不太对劲。”
万茵茵一哽,咳嗽了起来,这话不能啊,了不知道是什么个死样。
她拂了拂胸口道:“没什么事情啊,就是前朝那禹王与皇上较真得很,不愿留在封地,非要入朝做议政王,闹了好一阵。
我爹啊,这次站在皇上这边的,没有支持禹王。”
江云娆又问:“之前大理寺查的我扑倒皇后一案,最后到底如何定罪的?我问了皇上,皇上似乎没出个什么大概来。”
万茵茵后背微微冒汗起来,她一点都不会撒谎,特别是对着江云娆的脸,一乱她就心慌:
“呃……这样啊……大理寺那些草包,能查出个什么来,还不是扭扭捏捏的结案了。”
江云娆有些着急:“那结案的结果是什么啊,到底是谁做的啊?”
万茵茵忽的就捂着肚子,揪着八字眉:
“哎哟,肚子疼,好疼啊。云娆姐,我先去出恭,一会儿回来再和你聊啊。”
江云娆嘴唇动了动,有些失落的看着万茵茵离去的样子,怎么去天元宫住了一趟,所有人都跟她生分了啊?
从前万茵茵与她是无话不的,现在都开始敷衍她了,装肚子疼这种把戏,还有点敷衍她脑子。
芝兰与花吟端来新鲜水果,花吟在一边切了起来:
“这些都是新鲜的,都是娘娘从前爱吃的果子,一会儿吃不完奴婢给您榨成果汁好不好?”
江云娆看着她二人,眼睛晦暗下来:“是不是皇上跟你们过什么,所以我问什么,你们都支支吾吾的?”
芝兰算是这里面人里最为老练的,她和蔼的笑着:
“皇上是了许多,皇上关心娘娘您,所以让奴婢们少不好的,多些好听的。
那些个什么前朝后宫的事情,其实奴婢们也知道得不多。
先前奴婢们都还在诧异,娘娘处了冷宫怎不回来,原是在天元宫享福去了。”
花吟听着,安安静静的垂下头,不敢多言一句。
江云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们:“享福?但我觉得不像,我总觉得皇上在向我有意隐瞒什么,所以将我困在天元宫,不让我出来,也不与人接触。芝兰,花吟,你们一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
芝兰道:“奴婢们不曾隐瞒娘娘什么,皇上只是关心娘娘受损的身体,想必是爱护太过,娘娘不必想太多了。”
江云娆有些郁闷,她抿了抿唇,神情恹恹下来:“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花吟与芝兰下去后,江云娆又觉得自己不该跟奴才们置气的,
若真是裴琰不让她们什么,自己逼问出的话,还会让她们有性命之忧,谁叫裴琰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呢。
其实在天元宫里她从未真正的消停过,只是春祭后裴琰重伤,自己忙着照顾他,不愿扭着这事儿不放,所以就搁置了下来。
江云娆一直等着来江南,出了宫,想要打听什么都会好打听一些。
可没想到,万茵茵与自己身边从前的心腹都不敢出一二,所以裴琰隐瞒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不可讲?
从上龙舟到今日,已有十来日了,再过十来日,便可到江南。
这段时日,自己也只能在这艘龙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