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份儿上,有什么不敢的?”
福康公公在膳厅的殿外候着,一边站着提着药箱子的李文年,对面站着春子,三人面面相觑。
李太医是春子一早就准备好的,今日是做好了一副万事俱备要出事的样子。
春子年纪忍不住,问道:“按照一般情况,这时候应该是皇上骂人的,怎贵妃娘娘倒先骂起来了?”
李文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着头道:“绝,绝啊,不愧是贵妃。”
福康公公拂了拂手臂间的拂尘,同样摆了摆头:
“一物降一物,皇上直到现在都没敢回一句话呢。皇上遇事爱憋着,总得有人治治他不是?”
裴琰在里面声音不算很大的来了一句:“都让你完了,朕什么?”
江云娆气得面色涨红,眼眶只挂点点泪,抬手一抹,继续:
“明明臣妾就在皇上面前,你不问,要在自己心底去反复折磨自己,还冷落了臣妾整整两日零五个时辰加一盏茶的时间!
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是以后一遇见挑拨离间的事情,就准备将臣妾踢开一边,使用冷暴力,不闻不问是吗?
臣妾如果在几年前就与鹤大人有个什么,上林苑出事以后,臣妾在鹤府待了两个月,
那时候已经有身孕了,若是心底有的是鹤大人,那这孩子还会留着?”
裴琰对江云娆面对面站着,帝王棱角分明的轮廓此时坚硬不起来,
他正要话,江云娆铺天盖地的话语又按了过来:
“算了算了,不相信就算了,皇上这样极为容易受挑拨,对臣妾毫无信任的人,想必也是不用计划未来的事情了。
臣妾也算看明白了,皇上还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权势以及智慧都没有自信,
明明是大周数一不数二的人物,却还担心臣妾看上旁人。
臣妾告退,臣妾走了!”
她完转身就推开了膳厅紧闭的大门,气呼呼的朝天元宫外走去。
江云娆都被气死了,裴琰可真是莫名其妙,都一起历经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事大事,总得直言相向吧。
裴琰面色涨红的从膳厅里走了出来,也跟了过去:
“江云娆,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骂皇帝都骂了两盏茶的功夫!”
春子和福康公公连忙追了出去,就看见天元宫行廊那边,
皇上心翼翼的去拉,贵妃在生气的甩开,然后皇上又不敢靠太近,反复这个动作,一直朝着禧云宫走去。
禧云宫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裴琰站在外边:
“按照计划,你今日是过来给朕认错的,像什么样子!即便当初没有什么,你这个态度是不是太放肆了。”
江云娆吼道:“按照计划,臣妾心里的皇上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方才皇上明明就是信了臣妾与鹤大人有什么,如果没信,何必忍那么久不话。”
芝兰与花吟战战兢兢的站在殿门下,芝兰试探道:“要不给皇上开开门吧,奴婢们还是想看见明日的太阳。”
江云娆转身就回了寝殿,命人给自己洗漱完毕后,躺下便睡着了。
直到次日一大早,她问:“皇上昨日就这么走了?”
花吟挠了挠头:
“皇上在殿外站了一会儿,他倒是想进来,可最后没敢进来。
皇上站在殿门外声的骂了几句,便甩了衣袖离开了。”
接连三日,江云娆都不曾理他。裴琰遇事喜欢自己先琢磨,这本没有错。
可是她二人不是君臣,这里也不是朝堂,何必去不停的琢磨对方呢?
若将来被有心之人挑拨,依旧会很容易,她与裴琰想要长久的走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兵书里就写过,三十六计,唯有离间计最毒。
裴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