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徐姜所言,最近的事情好像都在将她往一个看不见的方向推,好像这一切都是别人细心谋划好的圈套,就等着她跳进去然后收网。
而背后操控这一切的手,都在无形之中摸清楚了这一切。
好像对他们了于指掌。
得了解她的秉性,还得了解陆敬安。
这世间,能同时做到这两件事的人不多。
她就罢了,社交媒体一打开,就能将她摸得八九不离十,但陆敬安其人,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宛如深海,旁人看不透彻。
除非这人在他功成名就之前就已经摸透了陆敬安的性子,否则,怎么能算准这一切?
华浓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你在洛杉矶医院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司茵确定还在昏睡中?”
徐姜错愕:“你怀疑她?”
“我跟明少与过去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着人躺在医院里,医生也了在昏迷中。”
“让医生谎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华浓心中仍旧疑虑。
“再去一趟,现在就去。”
“现在?”
徐姜错愕。
华浓向来是个行动派,问巫琳要了几个人,带上徐姜和陈示直奔洛杉矶,私人飞机上,杨娴电话进来的时候,她正闭目养神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
“不是回家吃饭的?”
“回不来了,我去趟洛杉矶。”
“洛杉矶?你去那儿干吗?”
“报仇。”
华浓将自己心中猜想告知杨娴,后者听着,忍了许久没忍住脾气:“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情即便要解决那也是陆敬安解决,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被人算计的不止你一个。”
“为了一个男人,天南海北地飞来飞去,你脑子灌屎了?”
“我的仇,得自己报。”
是夜,凌晨的光景,飞机降落在洛杉矶,华浓连修整的时间都没浪费,直奔疗养院。
其间陆敬安电话进来,她正跟徐姜询问细节:“跟着你的人是男是女?”
“我感觉是女的,不然怎能在卫生间偷听我聊天?而且好几次我打电话提及大哥的时候盯着我的目光都阴飕飕地泛着狠,不像是对家的那种狠。”
“大姐,到了,”陈示将车停在疗养院门口。
华浓原本想戴口罩,可以想到什么,随手将戴了一半的口罩扯下来。
“怎么了?”
“不是她跟我很像吗?指不定会有收获。”
“陈示带着人在暗处盯着,不必就近跟,我去探探路,”华浓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吩咐,拉开门下车的动作格外干脆利落。
刚下车,疗养院的贵气感扑面而来,要不怎么陆老板大方呢?连找疗养院配备的都是最顶级的,花着她男人的钱,还得在暗地里使绊子。
司茵要真是个活死人,这事儿就算了。
若不是,她一定要将人找出来,抽筋剥皮,喝血吃肉。
华浓一路踩着运动鞋往疗养院的顶楼去,用徐姜的话来,顶楼是区域,都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工一对一服务。
深夜,运动鞋踩在瓷砖上,没有声响,华浓拉了拉脖子上的高领打底衫。
正准备找房间,突然...........一道人影从卫生间方向闪了出来。
“司姐,这么晚了才回来吗?”
华浓脚步就此定住,心里思绪翻涌,顺着人的询问缓缓点头。
对方继续道:“那你早点休息。”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极大。
才回来,意味着司茵不仅醒了,而且时常出门,疗养院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而徐姜看见人躺在床上用仪器维持生命,那就证明,她知道有人要来,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