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心里是委屈的。
她为的只是给漓治病,也从来没和其他男人好过。
可贺北溟却如此曲解她,还当着贺氏大厦一楼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的面。
一时间,她还是难过的红了眼眶,哪怕之前她就告诫过自己,不要再为了这样的男人伤心哭泣了。
“我只是有个亲戚有心理问题,想找张医生治病而已。”
她很努力地辩解。
可男人却顽劣的追问着:“哪个亲戚?”
四年前他就知道她并非初家的亲生血脉,而她至今也没有和梁家人相认。
而且之前初家破产,初家的那些亲戚也就几乎没有往来了。
所以她突然提及亲戚二字,让他很难不怀疑,她是在为那个姓晏的奔波。
“你不认识的。拜托你了,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好不好?”
如果为了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在他的面前用如此卑微的语气。
但男人只觉得她如此低三下四的样子,竟然是为了另一个人,就让他怒不可遏。
所以他只居高临下的她那副苦苦哀求的样子,却连声音都吝啬得不肯给。
迟迟等不到答案,初夏越是心急如焚:“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这下,男人有了反应。
但不是回应初夏的问题,而是迈开长腿,直接撞开了她的肩膀,走进了会议室。
初夏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到底还是挫败地落下了眼泪。
可没等她将委屈的泪水全然释放,手机就响了。
是护士长邵敏丽的电话。
初夏一接通,听到电话那边邵敏丽所的,顿时就慌了。
“好,我马上过去。”
当下,她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冲出了贺氏大厦。
另一边,进入了会议室里的男人,却迟迟没有进入状态。
职员们到底在汇报什么,他听不进去。
脑子里也只有那个女人红着眼眶,低三下四恳求他的画面。
“五爷?”
就在这时,耳畔再次传来了吴镜汀的提醒。
原来,有个职员汇报完了半天,正等着他批示,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贺北溟抬头着那名女职员满脸的无措和不安,又想到了初夏刚才那副不安的样子……
最终,他向吴镜汀:“你来主持这场会议。”
然后,他便走出了会议室,手里还抓着根烟点上。
他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只要初夏出需要治疗的人的名字,并且还不是晏淮这人,他就会给她联系方式。
可他哪里想到,他不过进了会议室不到十分钟,再出来大厅接待处,已经没了女人的身影。
他重重地吸了口烟,再狠狠吐出:“呵……”
若不是他及时出来,发现她已经离开,还会以为她真碰上什么事情了。
现在想来,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然而贺北溟并不知道,初夏赶到医院的时候,一个贵妇人正指着漓数落。
“你你干得好事,都把我的裙子扯坏了。”
“程女士,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饶?你知道这裙子多少钱吗?有多么难订到货吗?就这么被一个杂种弄成这样,我还能不骂他几句?”
邵敏丽和贵妇人交涉时,漓就躲在桌子下面,一脸的不安。
到初夏出现,他连忙就扑到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