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在屋中沐浴,沈长泽在院子里同新任庄管商讨庄上事宜。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护卫脚步匆匆,面色惶急。
孙管事是个人精,识的退下。
西下无人,沈长泽道:“。”
“赵德柱侯爷要是不去见他,等到了衙门,他就是太夫人包庇纵容他的。”护卫如实禀报。
沈长泽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好个刁奴!”
护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沈长泽愤怒起身,快步往柴房走去。
他倒要,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姜舒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姜舒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姜舒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姜舒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姜舒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姜舒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
姜舒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姜舒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首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声抱怨。
姜舒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姜舒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姜舒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沈长泽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首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首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姜舒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姜舒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话。
夜半时分,姜舒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姜舒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首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