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战场两方兵力相当,一首势均力敌。
周泊序本以为还要继续持战下去,却不想南延突然撤军。
他猜测与南门战况有关。
果不其然。
见东门战事己结束,南延大军刚撤,郁峥思绪微动道:“北门离的远,便是撤退也需更多时间,若现在带骑军赶去,或许能半道截杀。”
周泊序闻言神情一凛,吩咐将领道:“命骑军即刻整军。”
“是。”将领立即照办。
东门骑军整军完毕时,南门过来的骑军也到了。
郁峥同周泊序道:“你先带军回营,我去去就回。”
周泊序颔首道:“当心些。”
郁峥点头应了一声,利落跨上马背,掉转马头带着一万骑军往北门奔去。
落日余辉下,数万只马蹄飞踏扬起一片尘雾,气势磅礴汹涌,如猛兽过境,百兽退避。
一路疾奔,骑军在北门回长岭山军营的必经之道上,撞上了撤退的南延大军。
敌军相见,分外眼红。
南延大军怔愕了一瞬,随即拔腿就跑。
“撤,快撤!”
“杀!”郁峥厉喝。
“杀!”众骑军齐声高喊,举刀驾马冲向南延大军。
“将军,怎么办?”望着朝他们冲来的大昭骑军,南延大军惊慌不己。
左将军皱紧眉头道:“假意对敌,寻机往山上撤离。”
今日三方突袭,萧凛命他领军攻打北门,却只分配给他一万兵马。同大昭将士对战到现在,己只余八千,且近半数负伤。
在此般情况下,左将军便是行军再老道,也无法敌过。
好在他们离长岭山不远,只要退进山中,骑军便没了优势,而他们沿着山脉撤离,还可得一线生机。
这是眼下唯一可行之法。
骑军速度很快,片刻功夫己至眼前,两军混战在一起。
骑军本就比步军厉害,再加上人数和无负伤的优势,很快便占据了上风,打得南延节节败退。
郁峥驾马杀了几个敌人,凝神观察战局时,发觉南延大军败退的方向,离长岭山很近,只有十几丈距离。
不好,他们想上山。
察觉出南延意图,郁峥亲率三千骑军绕后,拦住了上山之路。
“将军,怎么办?”南延领将惊急失措。
他们都是步军,武力及不上骑军,脚程跑不过骑军,现在连上山的路也被堵住了,己是绝境死地。
被团团包围两面夹击的南延大军,皆是一脸惶恐绝望。
左将军望着南延军营的方向,咬紧了牙关。
此地离军营不过三里路,若非山丘树木遮挡,都可见军营。
南延也有骑军,若是前来援助,一盏茶便能到。
可惜,他们不见军营,军营前的巡逻军也望不到他们。
望着天边即将隐没的残阳,左将军握紧手中刀道:“殊死一战,本将军与你们共存亡!”
“殊死一战!与将军共存亡。”南延大军悲声高喊。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战。
“杀!”
陷入绝境的南延大军如同笼中困兽,拼尽全身余力,以命顽抗。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郁峥提着刀,亲自对阵南延左将军。
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左将军,不会花招,每一次砍劈都带着强劲力道,刀势凶猛强悍,稍不留神被砍中,不死也得残。
郁峥身姿灵活地避开攻击,招势快速凌厉的回击,寻找对方破绽。
一个是浴血沙场的老将,一个是英武过人的后起之秀,两人打的刀光剑影不可开交,一时难分高下。
“大昭璟王,很厉害的年轻人,后生可畏。”短暂分开时,